莫云溪虽已早想好了对策,可一想到他放跑了这么些人,就还是心中不忿,暗暗想到:
若是叫她抓到,定要将他剥皮抽……算了,这样一副好皮囊,那画面真是不敢想象。
自顾皱了皱眉,莫云溪心里已经过了好几轮思想斗争,众人看着她在那拧着眉头表情复杂地想些什么,不由得也跟着迷惑起来。
直到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莫云溪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平静地吩咐道:“传下去,叫他们只管把各处城门打开,简单设几道搜查意思意思,倘或搜出什么来也只当没看见,放人过去就是。”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小兵站在原地迟疑许久,犹犹豫豫的不敢应声,华兴文更是一脸不解。
莫云溪却故作神秘似的摆摆手,悠哉游哉地又说道:“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办,明儿到不了午时,跑了的那十几个人就会一个不差的出现在这儿。”
他这话可是吊起了众人的胃口,纷纷向其投去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可莫云溪偏偏就此什么也没再说,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自然,也没人敢追问。
见人态度坚定,小兵也不想多问淌这趟浑水,行礼应下,“喏。”
他转身将退下时,莫云溪扯出一抹明丽的笑,丢了一句,“你现在就赶回去,告诉青玄叫他带着那些人赶紧回来,不要耽误了本官回去吃华大人请的酒。”
小兵几不可见地抽抽嘴角,“喏。”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人间阎罗的称号还真不是白来的。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她再没别的吩咐,小兵方才带着那几个人退下,出了县衙,快马加鞭往陇西府赶。
那人走后,华兴文方讲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语气带了些凝重,“城门大开,这些人跑了可如何是好,他们可都是朝野大案的钦犯,若是人真的丢了,回京之后你我二人只怕是没这个命上得月楼了。”
听人说得这样夸张,莫云溪双手背到身后,下巴微扬,就往牢房内走去。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声音悠悠地飘了出来,“区区十余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华兴文:……
区区十余人,陇西的案子要是办砸了,回京之后虽于性命无碍,可万一龙颜大怒,保不准要经受多大的风雨。
他心中忍不住担忧,瞧着莫云溪那完全不往心里搁的样子,一阵不解,又知道问也没用,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先解决完眼前的事再说。
县衙的牢房内十分阴暗,潮湿无比,地上不时还爬过几只蟑螂,吱吱的是老鼠的叫声,才走到入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越往里走,那惨叫声越明显,听着声就让人心里一颤,胆寒不已。
华兴文和莫云溪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早已习惯,自然半点不适也无。
毕竟,县衙的这些东西比起上京城里东西厂所用的,怕是连刑具都算不上,顶多算个挠痒痒的玩意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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