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这些,莫云溪也不再想顾采薇的事,又问道:“顾德本先前不是一直都偏向管玉崖那边的吗,怎么昨儿倒给我送了只鸡?”
俗话说一仆不事二主,良禽择木而栖,从前他觉得管玉崖是他的良木,既已站了队,又哪里有能随随便便换地儿的道理。
她愿不愿意搭理是一回事,这般趋炎附势,若是叫管玉崖知道了,还不定要将他怎样。
站在旁边的墨七此时又开了口,“顾德本府上那鸡也养了数月有余了,此间似乎只给两三个人送过鸡,先前的那几个人倒都是同管玉崖有干系的,您此次回京得了圣上盛赞,只怕他也是想着先拉拢讨好,顺便也试探试探您的态度。”
“在理。”
莫云溪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不明白,顾德本到底是蠢到了这份上,还是另有心思,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才敢去冒这被管玉崖怪罪的风险。
“听说那顾德本处事圆滑,惯会溜须拍马,在朝中百官之间十分吃得开……”
“属下倒是想着,管玉崖那样暴戾恣睢的性情,顾德本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屈居其下,左右不过都是讨一个依靠,本来也未必就要是管玉崖,如今家中两个女儿都入了宫,还都蒙了皇上盛宠,他自然更有了底气。”
青玄徐徐说着,将心中的思量一口气说了出来。
莫云溪和墨七在跟前听得认真,此事的情况,多半就是他们三人合计出来的这个样子,只是一些细节还尚未摸清罢了。
“行了,一个小喽啰而已,你派人多盯着些也就是了,不必过多在意。”
莫云溪伸了个懒腰,今儿起得早,又一大早就入了宫,回来之后也不曾歇的,这会子倒还真有些乏困。
“喏。”墨七应道。
时间恍然即过,自莫云溪和华兴文二人回京后,头里这几日上京城里都是不得安生,暗地里不少人又重新站起了队,亦有不少人此刻须得清理清理门户。
太和殿,朝堂之上。
山呼万岁之后,百官们动作整齐地起身,各自端直站在位子上,手中持着笏板,依次禀事言务。
龙椅上坐着的人似乎没什么精神头,遇着群臣奏议也不过是听听就罢,大多政务都直接交给内阁,鲜少亲断。
不单坐着的人没精神,莫云溪一身官服,站在靠前头的位置,也是有些蔫蔫儿的。
听完了六部朝奏,殿上一时也没人再站出来言事。
小皇帝本想退朝,目光往下一扫,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顾德本。
他心下一动,当即是连困也不困了,将人点了出来,“顾爱卿。”
朝中姓顾的大臣很多,此刻站在这太和殿上的顾姓朝臣也不少,只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是顾德本,众人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叫的定然是他。
“陛下。”
顾德本应了一声,手上端持笏板,脚下步子也是方方正正的,出列上前,等着座上人接下来的话。
跟前众臣的目光亦是落在了他身上,或明或暗的,总之顾德本此刻可谓是太和殿上的焦点。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高坐上首的小皇帝开了口,语气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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