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疑似通匪的大罪,被小皇帝带头轻飘飘地带过去,眼下华兴文又打趣起来,更是没刚才那兴师问罪的氛围了。
绕是觉得李恒有意偏袒,可才刚话已经到那儿了,葛郎中也不敢再说什么。
“回陛下,微臣这几日的确都在无慈寨里,但若是在山上的都算通匪,那敢问葛大人,曹大人算不算通匪呢?”
华兴文和李恒递了话儿,她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接完了话,顺便又反问一句葛郎中。
葛郎中一下哑住了,看向莫云溪的目光满是“不讲武德”四字,却浑然忘却了自己也不过是揪住一个点就借题发挥,毫无道理可讲。
华兴文也趁势笑言,“这倒是,陛下可知道微臣上山看见莫厂公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什么样的?”
小皇帝作好奇状,身子稍往前倾了倾。
华兴文视线落在莫云溪身上,半带轻笑道:“昨夜微臣也是收到消息,传话的人也说是莫厂公通匪,正在无慈山上与匪寇商议着对付官府。”
这么一句话出口,葛郎中的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了过去,耷拉下去的脑袋忽然又昂了起来。
“微臣一上山,诸位猜猜怎么着?”
葛郎中激动地望着华兴文,正以为他也要弹劾莫云溪,谁知下一句话就让他大跌眼镜。
“咱们这位莫厂公,可是和她的贴身小厮一起被绑在寨子里的柱子上!”
华兴文说着,故意笑了起来,有那识趣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仅紧张的气氛全然没了,也是将莫云溪通匪的嫌疑完完全全洗脱掉了。
毕竟,哪个通匪的人还会被土匪绑在柱子上?尽管明白华兴文的用心,但莫云溪还是禁不住抽抽嘴角。
这下整个上京城都知道她被土匪绑在柱子上的事儿了!
“朕就说莫爱卿一心为国,怎么可能通匪嘛!”
小皇帝坐在上首,也乐了起来。
可那葛郎中偏偏不肯松口,在众人的笑声刚停下来,就上前又高声质问,“敢问莫厂公,若不是通匪,莫厂公为何又要阻挠曹大人抓人?”
这次他倒不问李恒,而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莫云溪。
这下,小皇帝也没了法子,只好和殿上众臣一起望着莫云溪,等着她的回答。
莫云溪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葛大人言重了,我可没有阻挠曹大人抓人。”
说着,她转而面向小皇帝,秉手道:“陛下,微臣这几日潜伏在寨子里,是觉得这些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欲令其为我朝所用,这才不得不从曹大人手上要人。”
“人才?”
小皇帝还没开口,葛郎中就冷笑出声,语气都尖锐了许多,“莫厂公难不成是说,无慈寨里的那伙儿土匪是人才?”
他抢了这么一句,自以为占了上风,却没发现龙椅上的小皇帝眸子微微眯了一眯,有一瞬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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