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文和莫云溪各自吃着菜,悠哉悠哉的,好不安逸。
店小二斟好酒,把白巾子往肩上一搭,刚要出去,迎面就遇上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湛蓝色袍子,与京中之人打扮无异,但那周身的感觉却不似中原之人。
“大堂都坐满了,这二楼的雅间也满了,远远儿就瞧见你们两位在,不知二位是否介意与我同席?”
封崇正走进雅间里,温润的声音带出一段风流气韵,在门口处站定,目光落在莫云溪一人身上。
“好啊。”
莫云溪一见来人,开口就应了下来。
“客官,二楼没……”
店小二“没满”的“满”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封崇正一把轻推到旁边。
而他则是眉眼带笑地走了进去,一撩袍子落座,动作自然得好像不是来蹭雅间的。
店小二眼里的迷惑都快要溢出来了,看着这个人莫名其妙的,站在那回头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三人可能原本就认识。
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头那点儿莫名感才消失,等着最后一道菜上了之后,才替他们阖上了雅间的门,下楼去了。
莫云溪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从旁边的托盘里拿了一个空酒杯,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他,“殿下怎么也来了?”
见人动作,华兴文不知怎么想的,将自己的空酒杯也往前推了推。
谁知莫云溪只是看了一眼,理都不理他一下。
华兴文:……
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华兴文隐隐地抽了抽嘴角,提过酒坛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到嘴边啜饮起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封崇正接过酒杯,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抬袖挡在了面前,极为风雅自然地饮下了一杯酒,以答莫云溪的好意。
将酒杯搁在楠木桌上,封崇正才对上莫云溪的双眼,声音依旧温润好听,“这两日在京中也没什么事,在四夷馆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到街上走走。”
“早就听人说上京城中有一家酒楼,名叫得月楼的,今日路过便进来瞧瞧,谁知店家生意竟这么好,我来的晚,连个座儿也寻不到。”
听着人的话,华兴文嘬饮着酒,看向他的脸上满满都写着“虚伪”两个字。
刚才他们上来时,大堂明明还没坐满,二楼的雅间更是有好几个空着的,封崇正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真是无人能及。
先前就有意接近莫云溪,那日在无慈山上他竟然也在,如今更是接近得毫不掩饰了。
瞧着华兴文的脸色忽明忽暗的,莫云溪心下好笑,便也故意不理他,只一心同封崇正说话。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好一会儿,华兴文则是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吃菜。
莫云溪并指捏了一块点心,才咬了一口,对面坐着的人就又端起了酒杯。
“莫厂公,这杯酒,我敬你!”
封崇正端着酒杯的手往前推了推,作出敬酒的姿态,说话时眼中神情很是真诚。
“早就听闻莫厂公的威名,这几日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快意洒脱,叫我好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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