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将这有些好笑的想法抛到脑后,莫云溪正了神色,颇为严肃地抬脚往前走去。
“开门。”
莫云溪脚下步子不停,右手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高举到了面前。
兵械库外头把守的并非普通侍卫,大多都是锦衣卫,而这些人也不同于东西两厂的锦衣卫。
他们,是只听命于皇帝的。
因此,无论在朝中是什么品级的大臣,只要是想进这兵械库,就必须持着皇上给的金羽令牌方能入内。
见此令牌,如帝亲临。
锦衣卫们纷纷跪地,再次行以大礼,尔后领头的那个才迅速起身,利落地打开了兵械库的大门。
莫云溪先一个走了进去,墨七紧随其后。
在二人都走进去之后,身后的大门才再次关上,石门发出的声音沉闷而又重响。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墨七就在原地站定,走在前头的莫云溪也顿住了脚步。
墨七四下看看,打了个响指,“腾”的一声轻响过后,左侧不远处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玄色身影从侧边走了出来,正是晏冠宁。
“厂公,墨七大人。”
他昨夜来之前,就换上了和墨七一模一样的衣裳,在城北兵械库外不远的地方歇了一宿,不久前才被人带了进来。
只有晏冠宁提前进来,而不是跟着莫云溪来,此事才不会被发现,至少不会在这几日就被发现。
各国暗里动荡,使臣在京,此时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事涉国朝重密,她不能不谨慎。
“跟我走。”
莫云溪声音不高,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自顾自往前走,晏冠宁也是在此时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墨七,跟在了她身后。
而墨七则躲在了才刚他躲藏的地方,静候二人出来。
莫云溪和晏冠宁两个人越走越深,原本还能听得清楚的脚步声在此刻也已经被掩盖掉了。
兵械库外头看不出什么,越往里走,叮哩咣啷的声音便越大,隔着一堵墙都能猜得到里面是什么个情形。
晏冠宁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环境,沉默了好久才在这时小心翼翼地开口,“厂公,这儿就是大周的兵械库了吗?”
“对。”
莫云溪一字以应,面上并没多余的表情,推开了一扇紧闭的石门,带着他就往里走。
眼前的这条道很宽,宽的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人并排走过,二人一路向前,走了约莫有一二百步,才隐约瞧见几个人影。
方近前两步,面前“噌”的一声就挡了两根长矛作出的叉状。
晏冠宁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再看莫云溪,却是面色如常,沉稳得不能再沉稳。
只见她举起一块令牌样的物件,在那几人面前晃了一下。
只一下,挡在面前的长矛就瞬间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几个人齐齐跪地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只跪地请安,半点声音也无,其恭肃严穆自彰显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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