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薛松文从咱们这儿一回去就打发了,属下还特地派人去看了看,据说是给那薛朝希气得不轻。”
一提到这个,青玄可就精神了,絮絮就说了起来,句句都是对薛家那父子俩的吐槽。
“您是不知道,底下的人回来说,那天薛朝希气得差点就要动家法了,还是有人在跟前说薛松文是从咱们这儿回去的才罢了。”
“那老头子都多大人了,还成天惦记着让他多纳几房小妾好延续香火,开枝散叶呢!”
青玄说着那日的情形,莫云溪随便听听也知道基本属实。
看来薛松文那小子没扯谎,否则薛朝希也不会这么着急。
“难为他爹,一把年纪了还要着急上火,瞧瞧,这暴脾气有什么好……”
莫云溪话是吐槽,可语气里却带了点笑意。
“暴脾气又如何,还不是一听咱们……一听主子您的名号就没了脾气,再不敢多说一句的。”
青玄本性开朗些,跟在莫云溪身边日子久,一开口就是老马屁精了,“要我说啊,这回他薛家也算是知道了林府和您的交情,即便老中堂没了,也断不敢小瞧了林姑娘去。”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但却不够。
仅仅只是不敢小瞧算什么,她要的是日后不管林听寒是过了薛府还是怎样,在这上京城里,都不会有人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想着,莫云溪嘴上也没说什么,背着手往外走,略显清瘦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夜里。
墨七和青玄在厢房外的院门口止步,看着莫云溪进了门,房门关阖之后方才一起往外走。
“那薛朝希也是老臣了,你派人多盯着点薛府,婚期在即,别叫他们再闹出点什么事来,惹主子不痛快。”
二人走着走着,墨七突然说了一句。
一出口就是叮咛,那语重心长的语气让青玄直感觉他操心的事比皇上都多。
心里这样想,青玄到底没有说出口,只一想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心虚又好笑地暗戳戳看了人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
他的这些小心思小动作,墨七也权当看不见。
青玄随口应了,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眼厢房的方向,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火药那事你着人去查吧,我明儿再亲自上得月楼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线索呢。”
听人这话,墨七实在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得好听。”
他不是馋得月楼的酒菜了,就是寻思着去跟那些酒肉朋友厮混。
这便罢了,偏生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个好由头,美其名曰查线索,听起来好不正经,叫那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做什么要紧事去了。
青玄也不否认,反倒很得意似的接了一句,“那是,要是说得都不好听了,那哪儿行?”
对于他的死皮赖脸,墨七也早就习惯,如同莫云溪对华兴文那般一样。
因此听他这话,也只是半无奈半无语地摇摇头走了。
次日,卯时半。
莫云溪换上官服,有墨七跟着进了宫,他们走后不久,青玄才从房门里出来。
出了住院儿,背着手悠悠然往外走,迎面遇上了后院过来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里方平淳打头,后头惟一个小巫他识得,其余的都是见过一面但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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