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只扫了莫云溪一眼,就朝华兴文看过去。
华兴文对上莫云溪的目光,看也不看侍卫,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侍卫抱拳颔首,尔后离开。
人走了之后,莫云溪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正当前,微微偏着头,一副凑热闹,等着看他怎么回答的表情。
吃味?
这个女人竟然敢说他吃醋,还吃的是皇上的醋?
华兴文扯出一抹笑,带了几点嗤讽的意味在里头,“莫大人这常日间也想得太多了些,陛下召臣子在御书房单独觐见,这在朝中也是寻常,若是留意,只怕陛下的御书房每日都要进几个朝中大臣。”
“莫大人倒是说说,本官因何吃味,又吃的是哪门子的味?”
华兴文这么一问,莫云溪也随意一答,“自然是吃醋,嫉妒我。”
她话才出口,就见华兴文对着自己一挑眉。
停顿了片刻,轻吸了一口气,“那些大人陛下召他们过去不过是有朝政上的事要说,陛下单只叫我一个人过去,这说的可不是国事。”
“哦?”
华兴文听了她这话,配合似的挑眉反问,“是么?”
“既然谈的不是国事,难不成,是陛下的家事?”
他一边眉毛挑起,眼角微微上扬,一双墨潭一般的眼睛就那样望着莫云溪。
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莫云溪掩饰住自己的一瞬慌促,将目光别到一边,“陛下的家事讲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做什么,西厂的事自然也算是我们的家事,所论不过这些罢了。”
她语速因为不自然也快了许多,华兴文哪里能听不出来,当即就得到了逗孩子似的快乐。
看她因为局促答得认真,华兴文存了继续逗她的心,却一时还不知该怎样调侃,双手环起了臂。
看人站在那里,目光却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话说,就越发显得尴尬了。
这尴尬的主要是莫云溪,毕竟逗人的,调侃的都是华兴文,他自顾着在乐,站在那儿,一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起初是她先打的头,巴巴儿地跑过来阴阳怪气人家,未曾想,到最后却被华兴文反将了一军。
过了一会子,莫云溪只觉得快要被他盯得扛不住了,刚想要走,就听得人又开了口。
“家事?西厂的事?那必然是晏冠宁的事情了。”
华兴文语调轻微,仔细听方能听出来他的语气里还带点轻笑,“莫大人这般反应,该不是陛下要升他的官吧?”
他虽是反问,可那分明就是笃定。
没想到这事儿被他一猜一个准,一下子就戳到了莫云溪的心上,张了张口想说不是,也说不出来。
“横竖也是我西厂的事,与你什么相干。”
丢下这一句,莫云溪就昂首阔步地绕过他走了。
只是那背影在人看起来,多少带了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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