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恭喜啊——”
几人碰了面,莫云溪步子稍稍放缓了些,双手抱拳,面上含笑地朝薛朝希道喜。
薛朝希一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家儿子先前因她而打发走的两房妾室,满心念着这事,还不得不揖手回她,“同喜同喜。”
他一边和薛松文将人往里迎,一边笑言,“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莫云溪也不同他客套,料想此刻林听寒定在喜堂之内,大步便朝中堂走去,双手自然地垂在两侧。
“薛林两家结亲,一早儿底下人把喜帖送上来,知道消息就预备着来了。”
“本官也想来沾一沾这大婚的喜气。”
莫云溪语气平常,今日林听寒大婚,她难得的心情还不错。
“犬子结缡,怎敢劳动莫厂公大驾……”
薛朝希嘴上无非是那些场面话,见莫云溪一进来也不停留就直直往里走,眼瞧着人往在中堂去也没作拦。
跟着她先后进了堂内,见自己的女人还站在那里不动,薛朝希急忙使起了眼色,一边上前笑着介绍,“这位是西厂的莫厂公,还不快来见过。”
猛的从外头进来一个人,叫薛夫人在那里愣了一瞬,想着刚才外头的唱礼声,刚琢磨过来就听见薛朝希的声音。
“妾身薛荣氏,见过莫厂公。”
薛夫人梨涡带笑,恭谨而规矩地朝着莫云溪行了一礼,身后一众婢子随礼。
而这种场合里,二姨娘自是没有上前的机会,只能站在侧边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睛却毫不作掩地往莫云溪身上瞟。
“薛夫人。”
莫云溪颔首礼应,转而便是恭贺,“夫人大喜。”
“同喜同喜。”
薛夫人脸上的笑止不住,莫云溪这样的人物能来意味着什么,她清楚得很!
早在中秋后,莫云溪就派人打探过薛家的底细,将府中的情况握于掌中,自然也听说过这位薛夫人的好名声。
薛夫人本姓为荣,是城南先荣太公府上的嫡小姐,上头亦有一位兄长,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荣家虽不比先荣太公再时昌盛,可有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世代相传,也算是生生不息,朝中亦无人敢轻视了去。
薛夫人出身名门,又自小养成了个直性子,快言快语,情义当头,最看不得冤屈之事,嫁到薛府之后,那份急性子虽没收敛多少,十数年间却也贤良方正,持家有度,成了一位当之无愧的薛府主母。
在脑海中寻索着有关这位薛夫人的字句,莫云溪望着眼前之人,果然将那些好话都与面前的这个端庄得体的女子对上了号。
再去看旁边的另一个,容貌生得倒美,只是那双眼里总似乎透出几分怨气,上下这么一瞧,给人的感觉就不怎么大气。
莫云溪想了二三秒,便知此人定是传言中薛朝希的小妾,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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