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专注观赏着莫云溪带来的这幅喜轴,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薛府小厮的动作,也叫所有人均是一愣。
往人群中看去,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只是在下一秒又听到了来自同一个人的声音。
“大喜的日子,没点趣儿怎么成,这喜轴还差一个落款未现,不如在场的各位都来猜上一猜是何人所书,也算是添些乐趣,沾一沾大婚的喜气,各位以为如何啊?”
众人这时才循声望去,所有人的重点都放在了他这话上,倒没几个人注意他,去想这人是谁。
世人都爱凑趣儿,何况今日莫云溪这位大角儿也在,来上礼的宾客里亦不乏颇有学识的文人雅士,还有不少善书之人。
有这样的机会可供他们展示,个个儿都觉得自己能在莫云溪面前崭露头角,博她一个印象,因此一片赞同之声。
“好啊!民间自古就有闹新婚的习俗,咱们虽不能同凡俗百姓们一样,但猜一猜书者何人,亦不失乐趣。”
“对啊对啊!”
瞧着众人都愿意,这也的确是个好意头,有趣儿的事,作为主家的薛朝希自然乐得答应。
他双手在空中高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笑言道:“方才那位仁兄说得有理,诸位不妨都猜上一猜,猜中猜不中都无妨,权当沾一沾喜气。”
众人热情高涨,刚才第一个提出这话的人已然淹没在了人群,再没人注意。
如此众乐乐的场景,自然少不了这幅喜轴的主人的话。
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莫云溪微收下颌,清朗微扬的声音回荡在前庭里,“诸位说得好,这么好的日子合该有些玩意儿供大家乐一乐才是。”
“喜轴就摆在这儿,落款未露,凡场中之人尽可一试——”
莫云溪话锋一转,眼角含了浅淡笑意,“只不过既然要猜,就须得有个彩头才好顽……”
她作一番思忖状,眼睛一亮,朝着满场说道:“这样吧,喜轴是何人所书,猜中者本官可应他一个要求,无论什么,只要所求合乎国法,不违道德,本官无有不应!”
这样豪气的话一出口,就引得整个薛府像快要煮沸的热汤一般,原本寂静的人群也再没了刚才安静,一个个交头接耳,激动得无以复加。
莫云溪说完了话,看着场上众人的积极反应,自己悠悠然往堂内走了两步,立马就有薛府下人搬了把太师椅过来。
薛朝希一个眼神示意,捧着喜轴的那四个小厮便一齐挪步往前,以便让那些人能看得更清楚,更仔细些。
前庭院里的那些人纷纷往前挤去,争先凑到那副喜轴面前,就着上头的字左看右看,有的甚至从怀里拿出了石头镜来对着字看。
一副喜轴,在此刻都快被众人看出花来了。
许多人凑在一起细看,议论商讨着这上头的字出自谁人之手,整个薛府热闹得如同年节前后京中的集市般。
众人讨论个不停,不断的有人凑到喜轴前,恨不得脸都贴到上头去,都希望自己能是那个看出来书者何人,得以在莫云溪面前露脸的幸运儿。
“小生或可一试!”
一道声音如惊雷般自人群中劈来,态度谦恭而话中自信显著,场内登时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向说话的人聚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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