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董国立把话筒交给年轻姑娘:“姑娘,请你说说这件诏书的来历吧?”
姑娘长得文静,说话也细声细语:“我们的店在燕京城不算大,也只有两间门面,一直以来都是我爷爷在负责打理店铺,最近这段时间我爷爷身体不大好,所以就由我出面将这件藏品带到现场来,希望可以得到诸位专家师傅们的认同。”
“这份诏书是我们从乡下的一位村民手上收购来的,大概在八年前,村民报价就到了一百二十万,当时我爷爷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于是就把店铺大部分的物件当掉之后,最后用96w买回来这份诏书,据我爷爷自己说,他正是觉得这份诏书是个大漏,所以才倾家荡产把它买回家!”
“现在我们家的古玩店在燕京一直不温不火,其中很多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诏书,很多人说这份诏书是假的,根本就不值这个价,如今我爷爷的身体快不行了,所以就委托我将这份沉甸甸的宝贝带过来!希望得到一个最公平公正的判断!也算是满足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了。”
董国立认真的看了一眼,在邀请专家上台前问了黄九爷一句。
“九爷?依你之见你觉得这幅皇帝的诏书可以估价到多少钱?”
九爷低头瞥了一眼,直接摇头否决道:“我看了,明朝成化时期的诏书,说到有名明成化的瓷器才是最有名的,前几年的销售记录也一直都是明成化时期的大腕和瓷瓶,诏书的话就算了!这玩意勉强算是个老物件,历史研究价值不高,另外品相也不是很好,你们看这诏书的其中一个角都破洞了!在我这里最多八十万!跟我这件宫廷金丝鸟笼完全就不在一个等次层面上!”
董国立呵呵一笑:“九爷,您也别损人家小姑娘,这样!东西行不行你我说了都不算,还是请专家团上来一探究竟吧!”
专家团五人组随即上台查验,这其中鉴宝速度最快的就要属蓝月。
其余几个专家都是仔仔细细反复查验,用放大镜探究物件各个角落,生怕错过了至关重要的细节内容。
到了蓝月,也就大概的扫视了几秒钟,随后用她那冰洁玉手在诏书表面轻轻抚摸了一圈,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足一分钟的时间,蓝月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整个一系列的动作流利、潇洒、一气呵成,引的观众席上的人们啧啧称羡。
沈秋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蓝月,总是情不自禁的将她和谢静文联系在一起。
从时间轴线上来看,蓝月和谢静文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这会仔细看蓝月一系列的动作,都跟谢静文非常的神似。
沈秋甚至都有种冲上去掀开蓝月面具的冲动。
旁边的左小青也看出了沈秋的心思想法:“沈大哥……我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外形轮廓跟小文姐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但她的肩膀稍微比小文要来的窄一些,另外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差别,小文姐走路的时候腰板挺的笔直,而蓝月走路的同时,小肚会微微的往后倾斜,两个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恩。即便不是一个人,但我相信她们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跟这个蓝月见一面,对我们找到小文会有帮助。”
……
约莫十分钟之后,展台上的专家教授陆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一次几个专家相互讨论了很长的时间,最后由杨青师傅做出了总结。
“大家好,我是燕京字画杂件类的师傅,我叫杨青,刚才我们几个人对这件诏书做了最基本的鉴别,目前可以确定的有几点,第一可以确定这是一幅真品,从绢布纤维氧化、磨损的程度上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副明成化年间的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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