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怒火腾腾。
新香皂、铺子的出现,肯定是香皂的配方泄露,被人盗用了!
这还得了?
这段时间,百善铺子可谓是日进斗金,明面上一日售卖两千块只是小头,暗中售卖出去的才恐怖,不过数月,宫中已收了近十万两银子。
“好胆啊,敢跟本宫抢银子?刘伴伴,那新铺子是谁开的?”
朱厚照握住了长刀,怒气冲冲,准备开干。
盗用香皂配方,那就是等于断却西山千余流民的活路,是陷他这个当朝太子于不义!
刘瑾早就关注着此事,张口就道:“殿下,那铺子,叫张家铺子,掌柜的是前些日子您打的那个刘三。”
“这狗贼,果真不怕死吗?老宁,抄家伙,走!”朱厚照蠢蠢欲动。
宁远却是笑意淡然,轻轻扯了扯朱厚照:“殿下不必气愤。”
“岂能不怒?刘三这个王八蛋三番两次挑衅本宫,蹬鼻子上脸,本宫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不姓朱!”朱厚照急坏了。
宁远轻轻摇头。
很明显,这是那寿宁侯不死心,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配方,把香皂捣鼓出来了。
但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情形又不同。
直接上去砸了人家的铺子,张鹤龄势必会跑去皇后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即便是百善铺子能给天家源源不断的挣银子,可弘治皇帝也要考虑影响的问题。
上一次已然闹大笑话了,再闹一次,很容易影响天家脸面的。
那张鹤龄可以厚脸扒皮,反正声名也不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可天家不行啊。
所以,这一次,万万不能砸铺子打人了。
“殿下稍安勿躁。”
宁远笑道:“香皂的配方迟早会泄漏,早一些晚一些都没关系,谁偷盗去了同样没关系,因为,主动权早已在我们手中。”
朱厚照很是不解:“本宫不懂什么主动权,问题是那刘三也卖香皂,势必会冲击百善铺子的生意啊。”
“百善铺子,怕被冲击吗?”
宁远轻蔑一笑,抬手接过朱厚照手中的长刀,大咧咧道:“走,去会会那什么张家铺子。”
一行人便装出行,来到百善铺子附近,便见前方足有数百人正在排队,皆是扎在那张家铺子跟前,大有一片如火如荼的景象。
“香皂,卖香皂,跟百善铺子一样的香皂,一块仅售八十文钱!”人群前方,有小厮扯着脖子喊。
有人好奇的问:“小哥,你们铺子不限售吗?”
那小厮道:“如今产量有限,还谈不上限售,只不过,大家可以先预定下来,定下了,到了时日便可以拿到香皂,无需如百善铺子那般争先抢购。”
“呀,这么好!”许多人眼睛亮了起来。
百善铺子一日限售两千块,大家想要买就得早起排队,可即便如此,大部分人接连排队多日也买不到。
巳时开售,两千块香皂几乎都被前面几个人给包圆了。
大家再想买呢,就只能去黑市花数倍的银子了。
可这张家铺子就不一样了,先预定了,到了时间就可以拿到货,省心省力。
最主要的是,价格还便宜!
“掌柜的,我定一千块香皂。”
“我,我两千块。”
众人争先恐后,一百两、二百两的宝钞纷纷递交上去,仿佛那宝钞根本不是钱似的。
不远处的朱厚照眼睛都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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