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却根本没理会,冷目如刀,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王树,再不如实交待,你就永远别想出去了!”
王树一听死到临头,直接吓的尿裤子了,泪水奔流,滔滔不停。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小小讼师,帮人写写诉状,打打官司而已,小的……”
正哭着,他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止住,仔细想了想道:“大人,小的偶然间听闻那陈大与孙三……好像并不是真的起了矛盾,那陈大找上小的时候,还喃喃着什么孙三那孙子要是搞砸了,非打死他不可……”
宁远深深点头。
真相了!
果然是演戏!
他本就知道这里面蹊跷重重,再加上王树这番话的作证,便确凿无疑了。
背后之人让陈大和孙三扯皮,狗咬狗,人为制造麻烦,一旦太子殿下判了哪方有错,接下来就有操作空间了。
因为诸多养马户根本不知道上交马匹的消息,若判孙三错了,以后这种事情就会源源不断的发生。
幕后的对手还真是鸡贼啊!
宁远摇了摇头,打开牢房的门,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别号丧了,回去吧。”
“哈?”
王树直接愣住了,脑子转了半天才回味过来:“大人,您……放了小的?”
宁远哼了一声:“难不成你真想永远呆在这里啊,也成……”
“不不不!”
王树忙摇头,卑躬屈膝道:“小的的意思是……您无需知会那位朱大人,偷偷放走小的……”
宁远一瞪眼:“走不走?”
“走走走!”王树撒腿就跑,跑了几步,又忙对着宁远鞠躬行礼:“多谢大人,大人恩德如天,小的定铭记在心。”
“滚吧。”
宁远笑骂着,想了想,没去理会那陈大和孙三,回到了衙门。
见朱厚照正在闭目深思,他走了过去:“殿下,能确定了,确实有人在搞事。”
“哦?”
朱厚照顿时凛然起来,杀气腾腾:“是谁?本宫要亲手宰了他!”
宁远摇头:“还不知道,但估摸着快冒头了,只是,殿下,卑下有件事要提醒您,不管是谁跟咱们作对,都杀不得!”
“为何啊?”朱厚照大为不爽。
“因为很难找到证据,那人既然敢做,就不会留尾巴。”宁远道。
其实,就算找到证据,也不能乱杀人。
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指不定哪个人能跟朝廷大佬通上话,容易得罪人。
再者,一般情况下所有的案宗都要上奏到朝廷刑部,刑部批下来才能动刀子,得有这么个流程。
不按流程来,又得罪人,太子殿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自己很容易被人惦记上。
在没能真正位高权重之前,有时候该苟还是要苟一下的。
“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本宫的大事怎么办?”朱厚照有些急躁道。
“等!继续等!”
宁远严肃道:“对方应该还有后手,等对方亮出招子,我们再干大事也不迟。”
其实,他自己倒是有些期待对方的后手。
陈大与孙三的案子被搁置下来,接着,总不能再找人演戏闹事吧?
这时一名金吾卫走来,对着宁远道:“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哦?谁啊?”
宁远眼睛眨了眨,该不会是满堂小娘子跑来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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