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感到快意。
太难得了啊!
虽说大家也都明白宁远口出不逊是想遏制那帖木儿的嚣张气焰,初衷是好的,大家也早看帖木儿嚣张跋扈不顺眼,可……那也架不住大家暗爽啊!
无形之间,满朝文武都跟着喜悦起来。
而此时,在坤宁宫。
太子朱厚照找皇后诉了苦后,又找上了公主朱秀荣。
“妹子,哥心里,苦啊!父皇他们实在是太老旧了,平白堕了咱大明的威严,哥心里急,去找父皇理论,却被父皇骂了一通!”朱厚照抱着手嘟囔着。
朱秀荣端坐在一旁。
身为女儿家,她对这些打来打去的事情不感兴趣,可这里面倒是有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顿了顿,她试着问道:“蓟州被攻破,岂不是说文安伯等人也遭遇了危险?”
提到宁合雍,朱厚照不由自主的气愤起来:“要说啊,本宫最是痛恨宁远,那混账跟本宫讲什么经济之道,说什么大明强盛了,普天下就没人敢动大明了,可结果呢?蓟州丢了!”
朱秀荣自是能理解自家老哥的脑回路,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什么是经济之道啊?”
“经济之道就是……”
朱厚照正说着,猛的一震,死死地盯着朱秀荣:“妹子,你不对劲啊!”
朱秀荣大眼天真:“怎么了?”
朱厚照愤愤道:“无论是文安伯,还是经济之道,都跟老宁有关,你怎地这般关心他?莫不是……”
朱秀荣忙是低下头,面色绯红:“没有,没有,才没有嘞!”
朱厚照顿时喟然望天,双臂展开:“啊啊啊啊,老宁,本宫跟你没完!”
大吼一声,朱厚照豁然起身,便准备离开。
朱秀荣见了,忙扯住朱厚照的衣袖,不住的摇头:“哥……没有的,你……别乱说,坏人家名声。”
朱厚照气愤不已:“妹子,你也别为老宁解释,哥知道,你定是被那混账花言巧语给骗了,啊啊啊,本宫拿他当兄弟,他却惦记本宫妹子,本宫……啊,本宫与他势不两立!”
朱秀荣正想说什么,朱厚照却是挣脱出去,大步流向向外走。
就在这时,刘瑾快步走来。
“殿下殿下,宁千户也不知怎地惹到了三卫使臣帖木儿,被痛骂一番,还说什么好狗不挡道。”刘瑾说道。
“嗯?那帖木儿竟如此嚣张?岂有此理,欺负本宫兄弟,本宫去找他算账……”
“不是啊,殿下,起因,跟宁千户有关,传言,宁千户诅咒帖木儿,说了‘您家没啦’这种话。”
“哦?”
朱厚照站定,眉目皱了皱,狐疑似的道:“老宁,真那般说了?”
刘瑾也是不太确定,硬着头皮点头:“想来,应该是……”
话音还未落下,朱厚照当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混账,竟是背着本宫干坏事,好哇,哈哈哈,好!”
这笑声,肆意畅快,胸间郁气顿时消散一空,大有直抒胸臆之快感。
刘瑾直接被这大笑,吓懵了。
谁人不知道太子殿下跟宁千户的关系极好,此番宁千户吃了瘪,被人骂作狗,太子殿下,竟还笑得出来?
后面,朱秀荣忙凑上前,焦急道:“哥,你何故发笑啊?”
“岂能不笑?岂能不笑啊,哈哈,妹子,你不懂!这是男人间的快乐!”
朱厚照开心不已,一甩袖子。
“刘伴伴,走,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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