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样一位“年青”的统帅,能够打赢对岸如狼似虎的秦军吗?或者说自己还能活着回去吗?
廉颇见状很是满意,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一手提拔的将领,有点子骨气,有点子义气,没有因为自己离开就马上巴结现有的主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于是正了正脸色说道,“乱什么乱,乱什么乱!老夫还在呢!”
一下子,营帐中又安静了下来,主将之威可见一斑。
“王上自有王上的考量,赵将军能来替换与我,必有其过人之处。诸将不可再有议论。”廉颇厉声喝道。
随即,又叹了口气,温言劝解道:“今秦兵悍勇,唯我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不可阻挡,望诸将军牢记职责,听从赵将军的将令,奋勇杀敌、我在邯郸等着你们胜利归来。届时吾必出城十里相迎!”说着还摸了两眼眼泪。
赵括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爱演的糟老头子,可那糟老头子并不放过赵括。
转过头,廉颇对着赵括说道:“诸将跟随与我多年,皆是战功彪炳,能战会战之将。望将军勿要因为我之缘故,弃之不用。还望将军以军事为重,体察下情,选贤用能,以胜秦军,以报王上拔擢之恩。”
“诸君,邯郸再见!”说罢,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叶子,只留营中众将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哭红了眼睛。
麻蛋,把老子的眼泪也给整出来了,奥斯卡没你我都不看——戏精!不知道的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看着场中众人,赵括清了清嗓子,对着营中诸将说道:“廉老将军年事已高,除了长平之战对峙良久无功之因外,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
赵括稍稍缓和下气氛,待诸将都回过神了,才接着说道:“廉将军已经回转邯郸,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打败对岸的秦军。”
“打败秦军,说得好听,我也想啊,怎么打?”
“廉老将军尚且只能固守,你一来就想打败,真是口出狂言!”
面对着质疑,赵括不悦道:“廉老将军就是这么教的你们吗?十七禁五十四斩都忘干净了吗?”
众将一惊,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军议,刚刚是主帅在讲话,以自己的狂言,安个构军或者谤军之罪,妥妥地挨刀啊!(十七禁之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十七禁之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慌忙跪下领罚!
“只此一次!”赵括见诸将已有敬畏之心,也就不再多做追究。
“三年对峙,空耗钱粮。我军空有骑军之利,却不得利用。此为我军最大弊病也。此番前来,战法只一个字——攻!”
“启禀将军:三年对峙,秦兵攻而我军守,我军尚且应付不及,若转守为攻,恐难于成事。届时丹水防线也难守住。”一位裨将回应道
“汝有此想法,秦军必定也是此种想法,转守为攻,秦军必来不及反应,我们便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此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策,乃胜算之一!”
“攻击乃我骑军所擅长,防守非我骑军之长,而秦军三年的攻击已经让他们忘记了如何防守,弃我军之短而用我军之长,以我军之所长攻敌军之所短,此乃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之策,乃胜算之二。”赵括回应道。
众人见状纷纷点头,有点道理啊!
小样吧,纸上谈兵,那就说的是我,口舌仗,我就没输过!
但,这看似自洽的逻辑,丰满的胜算,却有一个致命的前提——对岸的秦军对我军部署一无所知!
可是,对岸的秦军早就做好了赵军攻击的准备,专等我军往他的口袋里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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