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眼皮一抽：“你哪里听来的这些？”</p>
扶渠道：“偶尔听府里的家丁们讨论的，他们最喜欢讨论丫鬟们的身材了。”</p>
好在扶渠是个扁平的身材，不是别人讨论的对象，她自己也从不在意这些。长的一张脸倒是圆溜溜的跟饼似的，大概就是为了区分正反面的。</p>
晚上席间，威远侯喝了点酒，眼下进到新房里怕熏到姚如玉，所以自己先洗漱了一番才回来。</p>
以前他一个大男人东征西跑的，没什么讲究，已经有很久都没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整齐体面。</p>
姚如玉也不是初初嫁做人妇的害羞小姑娘，她起身走到威远侯身前，抬手为他解衣，侍奉他上床休息。</p>
她素手纤纤，碰到威远侯，威远侯顿时绷紧身体，无所适从。</p>
姚如玉便笑，“您一个威风堂堂的军侯，还怕我这个女人家不成？”</p>
威远侯见她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好似任它风霜雨雪，她总算渡到了彼岸。</p>
比起胜利喜悦的笑容，其实她更想哭。但是她得忍住，怎么也是新婚大喜，要笑得好看些的。</p>
威远侯动容，任她解了自己的外衣。</p>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姚如玉道：“侯爷早些歇息吧。”</p>
她没有主动靠上来，大概是想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隙。如若威远侯不愿意碰她，她也不会强人所难。</p>
这样一个安静的洞房夜，两人都无眠。</p>
过了一会儿，威远侯察觉到枕边有湿意，便出声问：“你……是在哭？”</p>
半晌姚如玉才勉强平声道：“侯爷还没睡？”</p>
威远侯伸手过来，摸到姚如玉满脸泪痕。</p>
威远侯叹口气，“你要不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p>
姚如玉又哭又笑道：“谁说我不想嫁给你？还有女人哭的时候就一定是难过么？”</p>
威远侯默了默，给她揩眼泪，“别哭了。”</p>
他的手有些粗糙，磨得姚如玉脸有些生疼。威远侯才感觉到，这个女人这样子嫩。</p>
想想自己身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躺过一个这样鲜活的女人。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往后夜夜都是要同床共枕的。</p>
思及此，威远侯试着把姚如玉揽过来，亲上她的唇。见她顺势搂上了自己的脖子，威远侯翻身就压了上去……</p>
时至半夜，这新床还在摇晃个不停。</p>
姚如玉早已被折腾得要死要活。</p>
没想到这热衷于征战沙场的男人到了床上，也这般如狼似虎、不得消停。</p>
威远侯是个军人，这些年练得浑身都是力气，姚如玉哪受得住，最后不住求饶道：“明日儿女还要过来请安……你差不多就得了……”</p>
浪潮一波又一波。</p>
姚如玉咬牙娇吟，“明早我会起不来的……”</p>
威远侯摸到了这个柔软女人眼窝里又有的泪痕，停顿下来，道：“你莫哭，我不弄便是了。”</p>
那是欢爱的泪痕。但威远侯不清楚，在他的直观里，以为女人流泪就是不好的。</p>
他正要抽身，那一波极致的浪潮未退，姚如玉下意识收紧腿盘在他腰上。威远侯似得到了某种讯号，下一刻又狠压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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