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千吟有此举动对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p>
虽然以他的酒量不能给苏昀挡要入口的酒,但给他挡挡这泼来的酒,还是不在话下。</p>
他坐在苏昀身边,苏昀是君,他是臣,私下里两人关系好那是一回事,但在这场合里,护君也是他应尽的职责。</p>
何况他还只是顺手为之。</p>
眼下两国的事基本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有必要在这个当口徒增事端。</p>
只要没泼到苏昀身上,这事就可以大而化小。</p>
那太监见自己犯下大错,吓得如抖糠筛,当即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p>
看这情形,这到底是有心想侮辱援国国君还是无意犯错,还未可知。</p>
真要是想侮辱援国国君,这样除了给他们自己招惹来麻烦以外,还能有什么好处?</p>
答案当然是没有。</p>
那太监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显然是怕极。</p>
这事来得突然,敖辛她们三个也始料未及。</p>
敖辛心知,正因为自己跟楼千吟换了个位置,他才能替她二哥挡下泼来的酒。</p>
她心生感激,又见姜寐微微探头看向楼千吟,看他袖袍都湿了,有些眼巴巴的。</p>
先前聊天时不觉得,敖辛这才感觉自己横挡在他们中间了,便又跟姜寐换了个位置。</p>
姜寐拿了自己的手帕,一声不吭地帮楼千吟擦拭袖袍上的酒渍。</p>
楼千吟低声与她道:“没事。”</p>
苏昀这边的武将们亦是愤怒不已,原本表面上维持的和气一下子裂开,变得有两分剑拔弩张。</p>
将军们怒喝道:“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意思!”</p>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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