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骏管老三齐齐愣住,满脸不甘又无可奈何。
“这是古玩行里的局。”
“埋地雷的一种!”
“先用诱饵让你咬钩,再给你弄到指定位置,再上迷魂汤。”
“期间喝茶聊天讲故事就是探你的底,最后上道具,再杀你!”
“环环相扣,只要你进去,就别想走掉。”
“乖乖挨刀。”
“你是有钱人,又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还是舍财免灾。”
“贺小骏,你倒是也不算猪。最后明白这是个套。”
“所以,他们就用了鱼死网破。你们要是不给钱,那保不齐他们就明抢!”
贺小骏呆呆看着前方,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
管老三期期艾艾苦着脸欲哭无泪:“劳哥,既然你知道这是个局,那你应该早提醒我们啊。”
“我提醒了你们三次。你们自己不走。”
“管老三,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加色鬼。不吸取教训将来必定吃大亏。”
管老三羞得来都脑袋垂在腿间,不停拍着自己的脑后勺。
两个混天都圈子里的少爷竟然在大佛城这条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被人讹了二十万大洋,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他妈脸见人。
“劳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铎漠然说道:“诱饵带的茶叶。”
“茶叶怎么了?”
“今年的春茶!”
贺小骏身子骨一抖,呆滞半响,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又重又响!
车子开出去二十多公里的,忽然间,贺加贝咦了声轻声问道:“劳哥。你,你,干嘛要收那些残渣碎片?”
金铎偏头,抿嘴轻翘,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现在反应过来还不算笨。”
“有救!”
贺加贝咝了声,眼瞳收紧冒着金光小声翼翼:“那里边……有好东西。”
金铎嗯了声:“两件好东西!”
“被讹了二十万,倒赚一百倍。”
嘎吱一声巨响!
大奔驰在地上拉出两条长长的黑线,斜斜歪停在路中,轮胎冒起浓浓青烟!
“你这串小叶紫檀黑得都可以比钢炭了。报废了。”
“不是沾水?那你就是涂了核桃油橄榄油了撒。”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
“不要老是想着包浆。小劳说过,但凡是木头都忌水。在没有盘出包浆前,千万不要上手戴。尤其是夏天。”
“沾到水后,马上擦干。”
“记住一点,手串不比雕件,必须要盘才能有玻璃底。自然氧化就会变黑。”
拥挤的状元街头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爷就端坐在一号摊位的帐篷中对着周围的人滔滔不绝讲述着小叶紫檀手串基础知识。
唾沫横飞溅在众人脸上却是没人在意。
围观的人众从刚刚发福的中年人到七老八旬的老者应有尽有。
这些清一色戴着白手套的人们在专心致志听讲的同时,手里边或多或少都在数着不同规格的小叶紫檀手串。
好像是从上周还是从奥运国宝西南片区海选的最后几天开始,一夜醒来,整条状元街就多了许多许多盘串的中老年人。
就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那般,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从状元街为中心,盘串大军以每天几何倍数的增长,最终演变成为状元街最亮丽的一条风景线。
盘串大军中,自然是以土老肥徐老太爷为核心焦点。
海选开始的第三天,徐老太爷旅游归来带着家伙什兴致勃勃参加海选,将自己的天珠大咧咧交在评委桌上。
杂项组的评委委婉告诉徐老太爷,他的天珠看不老。
徐老太爷怫然作色,拍案而起痛斥对方无良专家假老练,并当着众人玩友们的面大声宣告。
自己的天珠是甲001劳改犯劳大师鉴定过的。
真品无双!
当时那专家脸色就涨成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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