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阴沉木管控已经非常严格,按照文保法相关规定,从地下挖出来的一切东西都属于国家。
阴沉木也不例外。
像这样长度的阴沉木价值不会低于百万,这只是其次。
能将这种明文规定的禁品堂而皇之摆在自家门店里的,那才是真牛哔。
踏进门店伊始,远处就有人过来招呼金铎。不过在看到金铎穿着后和门口停放的自行车后,对方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友好。
像金铎这种人,不是收破烂的,就是铲地皮的贩子。无足轻重的角色。
“你是卖东西还是买东西?”
“出货。”
听到这话,对方坐柜呵呵一笑淡淡回了句:“你先等着。那边还有客人,他们先来。我叫坐柜招呼你。”
说完,那人叫了个人名字,转身就去伺候西北角上的一拨人。
那拨人先是看完了那根价值不菲的阴沉木,对着其指指戳戳小声低语交流。
“许掌柜,这根阴沉木底价是多少?”
许掌柜双手搭在腹部温言细语:“清明节大马宋先生来看过,也和大舅商谈过。当时宋先生给的是两百万。”
说到此处,许掌柜话锋一转笑着说道:“洪先生有意的话,价格方面自然和宋先生不一样。”
对面一个身材适中国字脸的便装男子笑了笑:“宋先生都报了两百万。我也不可能低于这个价。”
“要是低了。蒋老大面子可过不去。”
许掌柜赶紧低声回应:“那不一样。洪先生是贵客,也是大舅的挚交,又是第一次跟我们浣花溪做生意,优惠力度怎么也得高于宋先生。”
洪老板对许掌柜的回答非常上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我和蒋老大虽是朋友,但在商言商,该蒋老大赚的我不会吃亏他。”
“既然宋先生都给了两百万。那我也不能给少了。”
“眼下阴沉木价格过于偏低,我现在多屯一些,也不是坏事。”
许掌柜立刻垂拱低头:“多谢洪先生照顾。”
洪老板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拍拍阴沉木:“怎么蒋老大还没来?他可是一向挺守时的。”
许掌柜立刻说道:“请洪先生见谅。大舅今天一直都在,就是为了等洪先生。刚才接到电话,说是狮子国侯总临时找他有事,大舅就过去了。”
“走的时候大舅一再交代,一定要我招待好洪先生。他办完事马上回来。”
“大舅还说,下午和晚上的事他都安排好了。特意请了川剧团的花旦过来,还有大佛那边歌舞团专门跳国标的佳丽也都为洪先生准备好了。”
洪老板微微一愣,红光满面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异色:“这个老蒋,真是记仇呀。”
“到现在还记得和澳岛大洋马跳国标输给我。”
随即洪老板爽朗大笑:“大佛美女,天下无双。我这把老骨头,今天晚上好好的动上一动。”
“要是我把大佛佳丽们跳赢了,蒋老大会不会给我打个九折啊。哈哈。”
许掌柜陪着笑,立马的给洪老板送上大雪茄。
突然,洪老板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劳大师怎么还没来?蒋老大可是答应要引荐劳大师给我的。”
许掌柜立刻点头:“劳大师给大舅说过。今天下午他会来找大舅。大舅说劳大师一诺千金,绝不食言。”
“劳大师是侯家御用鉴定师,或许他老人家就在侯家那里。待会肯定会和大舅一起过来。”
洪老板点点头慎重说道:“饭可以不吃。舞可以不跳。劳大师,我今天必须要见到。”
许掌柜笑着说没问题,引着洪老板上楼去等蒋昌林。
走到楼梯口的当口,突然的一个声音引起了洪老板的注意。
“骗鬼啊你。明明是巴林鸡血,你个咬卵犟非要说是昌化。这要是昌化鸡血石,我他妈把他吃了。”
摆放着扇面的玻璃展柜上,浣花溪五十多岁的坐柜恶狠狠将一块印章砸在毯子上指着金铎叫道。
“还有这个。这个破烂石头敢要八万。你是怀疑我的眼力还是质疑我们浣花溪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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