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倒吸一口冷气颤声叫道:“是不是那把顾家大小姐打哭的劳大师?”
旁边有人颤声叫道:“是不是那天把蒋大会长打得心服口服的劳大师?”
隔壁摊贩激动问道:“是不是狮子国侯家御用鉴定师的劳大师?”
摊贩大声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轰!
几个摊贩呼吸顿停眼球爆红,七手八脚收起东西就往街中跑。
更有的摊主甚至连自己摊位都不管不顾跑得飞起。
十传百百传千,长达一公里的状元街如同煮开的沸水,无数摊主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顷刻间就将金铎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从上方望去,几百颗人头黑压压围聚在一起,场面宏大蔚为壮观。
异变突起,状元街执勤的保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抄起对讲机惶急大吼处突处突。
刚才还在嘲笑挖苦讽刺打击金铎的藏友玩家们被眼前这匪夷所思颠覆认知的一幕震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自己认为鉴定还要收费的骗子,在状元街这些商贩中竟然如此被追捧,巨大的心理落差叫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无地自容。
“劳大师。在下严嵩明。我不成器的儿子严子黄你们见过。”
身败名裂的严子黄就站在他老爹后面,冷冷看着金铎,晦暗的眼睛里阴冷无尽。
“劳大师。又见面了。”
“严大专家有何指教?”
严子黄目不转睛盯着金铎,心里升起最浓最恨的怨毒。
短短一个月时间,眼前的这个劳改犯所作做所为早已在文博界和古玩行里广为流传。
尤其是那一场惊世骇俗的瓷片大战,已经被当成了神话。整个圈子无不为之震颤。
而自己,却是从天堂落进地狱,生不如死。
每每想到这里,严子黄就整夜整夜的无法安睡。
不过,他的好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你劳改犯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指教不敢。劳大师您现在的地位可是直追八大泰斗。我在你面前不足为道。今天我陪我父亲专程过来给你道歉。”
说着,严子黄站得笔直向金铎弯腰行礼致歉。
那些还在质疑怀疑金铎的人们看到这里这才真真正正变了颜色。
“还是那句话,我受不起严大专家的礼。”
金铎声音淡漠,僵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劳大师,我儿子年轻不懂事,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严嵩明缓缓开口:“我今天过锦城来,一是给劳大师道歉,二是想要向劳大师请教几个问题。”
严嵩明身材比伍洪顺还要矮,堪堪一米五出头。浓缩的都是精华,严嵩明的本事可不小,他入行时间比蒋昌林更早。
那些年巴蜀还没分家,双喜城还只是巴蜀的一个地级市。严嵩明最早就是朝天门码头上的一个未成年的棒棒。
某一天,严嵩明接到了一位魔都客人陪着这人走街串巷收购铜钱。由于严嵩明那时候吃得苦,那魔都客人就带着他沿着长江一路南下,在各个地方收购钱币古币。
后来,严嵩明就拜了这个人做了干爹。
他干爹姓杜。就是那个拥有缺角大齐通宝的一代名家杜振国。
有了这层关系,严嵩明才得以入行。拜了杜振国的儿子杜洛做了师父。
杜洛同样是钱币大咖,在业内相当有名。还是出过书的主。
“严会长请。”
金铎神情淡然语气简练。给人一种琢磨不定又极其冷漠的感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严嵩明略一颔首,严子黄立刻打开手包摸出两叠崭新的红钞放在桌上:“劳大师。这是您的鉴定费。”
旁观众人吃惊不小。
两万块的鉴定费?
还真的有人给?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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