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唐宋元的办公室。
金铎就在房间里。
房间里老式空调依旧在滴水,安装在墙外的空调开足马力运转,带着三十年的高龄墙壁不停震动叫人心烦意乱。
唐宋元并没有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坐在金铎的旁边。
茶几上摆着的,是那张白白的毛毯。
“这张北极狐毛皮我可是再清楚不过。当年老祖宗去北极科考探险亲自猎到的。”
“你还说老祖宗跟你没关系。这张毛皮怎么解释?”
“哼!”
金铎就坐在唐宋元旁边安静喝茶安静抽烟。
“你不说没关系。你不认也没关系。这本就是老祖宗的脾气。可你没必要,啊……”
唐宋元重重敲击毛皮恨声叫道:“你怎么能把国玺刀给扣做战利品了?”
“这套国玺刀是蓝家的镇门至宝。我说你扣什么不好,偏要扣这宝贝。好不容易顾老幺认了输,你却是又要跟人过不去。”
说着,唐宋元又重敲茶几恨铁不成钢叫道:“梁子结深了。对你将来没半点儿好处。”
北极狐毯子上,放着个檀香木盒。装的正是那套国玺刀。
陈不负走了,蓝家的人也走了,但这套国玺刀却是被金铎扣了。
代表蓝家的陈不负挑战金铎失败,按照规矩,这套国玺刀就成了金铎的战利品。
对此,蓝家没有一个人敢炸刺。
既然是挑战,那就会有胜负。有胜负就会有规矩。
蓝家的镇派至宝,也就落在了金铎的手上。
阴也好,扣也好。装逼也好,报复也好。金铎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
下了战场的金铎又恢复了那呆板木讷的德行,要嘛不说话,要嘛惜字如金。直把唐宋元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大战结束,为了防止金铎再次溜走,唐宋元立马下令马绅皓伍洪顺等人拦住金铎生拉死拽将金铎拖了过来。
唐宋元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金铎讲,到了地方却是怎么也撬不开金铎的嘴。
唐宋元最想问金铎的问题也问了。
那就是金铎为什么要跟顾颜冰过不去?
这个问题,金铎同样没有回应。
这可把唐宋元气得差点没掀桌子。
这个混蛋臭小子,看似与世无争其实是绵里藏针,骨子里却是睚眦必报的主。跟老祖宗的性子脾气太相像了。
气归气恨归恨,唐宋元还是耐着性子给金铎讲了好些个很有趣的事情。
第一个事情就是关于瓷器高级鉴定师考核。
金铎考的那一场瓷片大鉴定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后面的瓷器高级鉴定师考核规则久久不能出台。
当初蓝关楚打击金铎被孙雨新怼了句气话。说以后考瓷器就照金铎的标准来执行。
这句气话变成了真话。
于是乎,瓷器高级鉴定师的考核就这么依样画葫芦出炉了。
考核内容一公布出来,所有报考瓷器高级鉴定师的考生们全部炸了。
这前所未有的考法直接让九成以上的考生宣布弃考。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能报考和敢报考高级鉴定师的,实力都无限接近甚至等同于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大有关系,跟你有百分之百的关系。”
唐宋元没好气叫道:“几个顾问大宗师看了你的录像一致认为,这种考试方法堪称一绝。耿总和孙总迫于压力也点头同意。”
“你小子,现在不仅是蓝家顾家的死敌。更是全国瓷器专家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好些中级鉴定师做梦都想着抽你筋扒你皮。”
“你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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