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往死了想,也没想明白,用什么东西把牛毛脱掉。
酶法脱毛,这是想起来的又一种工艺,但问题是酶也买不到啊。
放河边淤泥里泡,似乎以前老工人讲过,农村做皮子就是这么脱毛的。
可现在冰天雪地的,淤泥也上冻了,梆梆梆硬,刨都刨不开,别说泡皮了。
没法了,用老刘的办法,用刀慢慢刮吧,谁让自己要嘚瑟呢!
无精打采地进厨房偷了点猪油,拿个小碗装了,又化了点纯碱,把猪油往里一泡,咕噜咕噜一阵子热气腾腾,小碗里生成了一团白花花的膏状物。
“这拿个模具一压就是肥皂,加点松香就是香皂。老子倒霉呀,再往前穿个几百年,光卖这肥皂香皂也能混个妻妾成群,现在只能用来给皮子脱脂。”五好青年刘大双一阵惆怅。
感慨了半天,刘大双又回到现实中,看看还缺啥?
丙烯酸、聚氮脂、三聚氰胺这些玩艺想想罢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生产原理他懂,没设备,没原料,他也生产不出来。
还有啥呢?
栲胶,对了,就是它,这玩意儿是树皮沫儿,应该搞得到。
现代制革用的栲胶都是荆树皮和坚木树皮做的,主要产地是南美洲,好像东北没这些树。
东北有什么树能用?刘大双开动脑筋,仔细想着。
五味子,北边山里有,但现在这个季节,大雪封山了,根本没法采。药店倒是有,可惜十个铜钱都花完了。
难啊!
落叶松,这个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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