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着默契的沉寂,他喂,她便吃。
似乎时光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过去她感冒生病,他就像现在这般照顾自己。
想着想着,眼泪又失控了。
他一看,慌乱地扯过纸巾,擦拭她掉落的泪,“烫到了?”
她摇了摇头。
“胸口又痛?我让医生配些止痛的药。”说着,从椅子上起身,然而步子没迈出去。
女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指尖泛着苍白,没有血色。
他的眼定格在她的手指上,顺着手臂延伸到她的面庞。
看到她眼里的慌乱,那一刻,心尖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呼吸瞬间堵塞。
“我不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蔓延,如同泉水般,缓缓流淌。
“别怕,我不走。”他的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这辈子,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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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的房间,男人长指捏着玻璃杯,里面晃动的红色液体发出妖异的颜色。
“先生,您不去看看时小姐吗?她落水后,身体问题不小。”胖达小心翼翼地劝说。
时璟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全部酒液。
“先生您别喝了,您身体……”
“没事。”低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弥漫。
他从沙发上起身,衣料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极为刺耳。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灯火长龙,看着长龙下,来往匆匆的行人。
每个人都有目的地,或公司,或饭馆,或医院,或家。
他要去哪。
手机界面上,是楚伊发来的消息。
她说想见他。
所以,他的目的地,是她吗。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宗砚俢得到了亲子鉴定报告。
他和star,是父女关系。
似乎是预料之中,但足够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在看到那个小姑娘的脸蛋时,他有些不敢触碰。
是他的女儿。
是他和楚伊的女儿。
此刻,他或许应该庆幸当年买了那座郁金香庄园,才会让后来的star,和他有了接触。
小家伙主动走到他身边,仰着头问,“所以,你是我爸爸吗?”
宗砚俢蹲下身,和她平视,眼底泛着柔软温润的光芒。
他点头。
小家伙忽然露出灿烂的微笑,随后张开小手,“那是不是,应该抱抱我?”
宗砚俢一愣,随后扔掉手中的纸质报告,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她的小手臂很软,身上也很香。
明明都是小孩子,可抱起来和嘉澍完全不同。
“星星。”他收紧手臂,下颌垫在她小小的肩头。
在他感受到后脑被一只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红了眼眶。
“你们大人,总是爱多愁善感,我就不会,我觉得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宗砚俢笑了笑,拍拍他的后背,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那……爸爸,带你和妈妈回家,好不好?”
小家伙想了想,“还不行,我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小家伙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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