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晚她躲到空间里洗澡时用的,但她现在必须得给自己头发里散出来的香味,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她告诉冬安:“是我自己用秘方调配的皂角水,外祖母教我的。”
冬安倒是不怀疑裴老夫人手中有秘方,但她怀疑陆辞秋是什么时候洗的头。
“小姐昨晚自己备的水?”
陆辞秋:“……是吧!嗯对,就是自己备的水,除了洗头的水还有沐浴的水,都是我自己备的。洗完我又自己倒了,以后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不用你们侍候。”
冬安真心觉得她家小姐是个高人,“这么多事小姐都能做得无声无息,奴婢实在惭愧。”
陆辞秋觉得冬安在怀疑她,但她没有证据。
好在小丫鬟很会照顾她的颜面,主动道:“做奴婢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什么事,只要小姐说了,奴婢就信,霜华也会信。咱们这飞雪院能有今日光景,多亏了小姐您坚强起来,抗住了所有,奴婢们自然也不能拖小姐后腿。
小姐这头发用了那种皂角水之后,真是又香又顺滑,奴婢给小姐梳个好看的发式。”
今日起得早,陆辞秋看着陆荣轩站了一个时辰的梅花桩,大厨房才把早膳端来。
赶巧霜华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药包,见了陆辞秋就微微点头。
陆辞秋便知,事情成了。
待到百兰院时,二老爷陆萧宇已经坐在屋里同老夫人说话。
见陆辞秋来了,他赶紧起身迎上前来,含着眼泪叫了声:“阿秋。”
然后吸了吸鼻子,真诚又无奈地说:“二叔这些日子不在家,没想到家里竟出了这样的事。大嫂的事我都听说了,也没法劝你别太难过。毕竟那是你的母亲,一心一意把你们姐弟养大,怎么能不难过呢!
但我见你还能好好地给你祖母请安,便知你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明白这其中道理。武将之家,战死沙场都是早晚的事,裴家人想必也早都有心理准备。即使是你母亲的事,二叔也觉得,她能死在北地的战场上,也比在这左相府里蹉跎一生来得痛快!”
陆萧宇的话把老夫人给气得直咳嗽,拼命地咳嗽,就想给这儿子提个醒,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怎么就死在战场比在陆家蹉跎好?陆家怎么蹉跎裴卿了?
可惜她儿子不接她那茬儿,只管对陆辞秋说:“你放心,二叔以后定会多多照顾你们姐弟。还有那太子,听说他把你吊在了城墙上?你跟二叔说说有没有这个事,二叔一定替你把这仇给报了!”
陆萧宇的这番话,感动了陆辞秋,也把在场的陆家人给吓了个半死。
首先就是老夫人,急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萧宇!不要胡说,那可是太子!”
云氏也跟着说了句:“二弟慎言。”
陆萧宇也急眼了:“慎什么言?大夫人,你如今是嫡母,阿秋也算是你的女儿,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吗?我大哥是当朝左相,上朝都是站在离皇上最近的位置,你做了左相府的主母之位,就有义务护好下面这些个子女。
我且问你,如果这事儿搁在倾城身上,你又会如何?”
云氏听得皱眉,这怎么又绕到倾城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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