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无声中,穿过了车流,来到了麻生织的家。
还算气派,有庭院的别墅,在寸土寸金的东京,这已经是许多人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麻生织在门口下了车,随身拿着的只有一个红色的小提包,她对着神宫千雪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神宫君。”
神宫千雪回了一个微笑,点头,挥了挥手。
麻生织在门口轻轻摆着手看神宫千雪被黑色的轿车带着逐渐走远。
直到尾灯都消失了,她才恢复那清冷的表情,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庭院的铁门,高跟凉鞋在小路上踢踏踢踏的走着,走了好一会才回到了家。
回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那件漂亮的连衣裙脱下,露出自己完美无瑕的身子,走向了浴室。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半小时后,麻生织才用毛巾裹着头发,浴巾裹着身体,脸颊潮红的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她赤着脚在卫生间前停留了片刻,简单清洗了一下脸颊,便回到了房间,将手机关机放到枕边,看着时钟上的时间刚刚滑过十点半,麻生织温了一杯热牛奶,喝完,在十一点前准时上床闭上了眼。
直到楼下的房门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在玄关停留片刻,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停在了门前,麻生织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果不其然,在一秒钟后,门就被推开了。
浑身酒气的麻生花靠在门框上,眼神有些冰冷:“那个神宫千雪是怎么回事?”
“......只是同学。”
麻生织有些疲倦的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眼神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是不是又在哪里输给他了?”麻生花冷冰冰的脸上夹杂着些许怒气。
麻生织沉默片刻,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周五的迎新大会上我们有一场合奏,我钢琴的演奏出现了失误。”
“废物!”麻生花忽然提高了音调,她恼怒的盯着自己的女儿:“失误?为什么会失误?输给他一次还不够么?”
麻生织没说话。
“你还能睡得下去?这就是你的态度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你在钢琴上面就这样没有天赋么?这就是你才能的极限了么?”
麻生织还是没有说话,但手却不自觉的攥紧了薄薄的被子。
麻生花愤怒的喘息了片刻,许久才平复了呼吸,她冷冷的盯着麻生织:“最优赏,你一定要拿到第一。如果学校里的事对你有影响,你就休学在家练琴,听明白了吗?一定要拿第一。”
“你是我的女儿,证明给我看,你拥有让我骄傲的能力。”麻生花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麻生织,
“如果连努力都做不到,趁早放弃吧。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但神宫千雪绝对不行。”麻生花语气严肃:“你要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趁早掐灭,被我发现了,你就转学。要不然你就干脆改姓,和我断绝关系。”
说完,麻生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消失在了麻生织的视线里。
麻生织盯着天花板,眼神呆滞的想了许久,重新躺了下去,盖好被子,闭上了眼。
我会证明的......妈妈。
有时候麻生织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一方面无比厌恶母亲这样的态度,另一方面却无比渴望在她面前证明自己。明明多少次想就这么算了,但又无数次的因为不甘心而重新振作。
人还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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