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云门的情况更是不好,大长老谢云流由于受伤颇重,被散修联盟的攻击重点照顾,双方相斗没有多久的时间,他便和对方一位筑基初期的真人同归于尽,而苗三江在斩杀散修联盟一位筑基初期真人的同时,自己也丢掉一只胳膊,徐天机法力雄厚,倒是没有负伤,但是法力同样损伤的很厉害。
草木大阵里,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变成阵阵焦土,阵法已经被完全破坏掉,幻化的景象已经完全消失掉,但是飞云门的弟子几乎死伤殆尽,只有二三十人还在顽强抵抗,散修联盟虽然是占据优势,但是人数已经不足半数,而且几乎是人人都负伤。
徐天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倘若要是别人,恐怕早就想办法逃走,以他筑基中期的修为,要是想逃走的话,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但是他身为飞云门的一派之尊,一个传承上千年门派的掌门,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门派烟消云散呢?他实在的不甘心啊!如果现在窝窝囊囊的逃走,飞云门将立即在清河郡烟消云散,他从此也只能隐姓埋名,即便是死后也是难以面对历代祖师。
而且徐天机很清楚,他的寿元已经是所剩无几,不但没有可能冲击下一境界,而且大限的日子已经是不远了,是再也没有机会重铸飞云门的山门,他在心里已经毅然作出决定,誓死要和门派共存亡。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苗三江的肩头被法宝击中,肩胛骨已经完全碎裂,他左支右绌的闪避攻击,已经是狼狈到极点,神色惶急的嘶吼道:“掌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赶快逃走吧!”
徐天机使用最后一张四阶符箓,将对方三人逼退几步,神色惨然的说道:“苗长老,飞云门传承上千年,却要毁在本座的手里,今日若是做了逃兵,他日在地下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苗三江咬牙说道:“掌门,你寿元已是不多,可以和敌修同归于尽,但是本真人却还有大把的寿元,完全可以冲击筑基中期,就不留在这里和你拼命了。”
话一说完,他摸出一张四阶破空闪符箓,忽然间施法捏碎,身体顿时化作遁光消失在当场。
同一时间,在百丈开外忽然显现出身形来,正要祭起金蛇剑逃走,但是却在此时,迎面忽然飞过来一把利剑,苗三江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已是来不及闪避,胸口当场被利剑贯穿,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便直挺挺倒在地上气断身亡。
在树林的尽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他招手将杀死苗三江的利剑收回来,神色变幻不定道:“苗长老,实在是对不住了,飞云门只有战死的真人,没有逃走的懦夫。”
他话一说完,忽然御剑扑身上前,徐天机在旁边看到,惊疑道:“正鸣,你怎么来了?”
他神色焦急起来,高声喊道:“正鸣,你赶快逃走吧!以你的修炼天赋,注定能够成为筑基中期的真人,是门派复兴的希望啊!”
蒋正鸣哈哈大笑道:“掌门啊!掌门,你只知道督促我修炼,但是真正了解过我吗?
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嘶声喊道:“程小兰待我情深似海,但是却死在我的剑下;谢长老赠我筑基丹,但是他的女儿却被我害死;苗长老授我灵目术,算得上半个恩师,但是却被我杀死;似我这样无情无义,而且不孝的弟子,难道还要舍弃掉忠诚吗?弟子愿意誓死效命本门!”
徐天机仰天长叹,对于蒋正鸣如何害死谢杏儿?他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追究了,他同时祭出两件下品法器,将双煞真人斩杀在当场,嘶声吼道:“正鸣,好样的,飞云门的弟子,宁死不做逃兵,就让我们两人和他们同归于尽吧!”
在灵药谷的出口甬道,六派的弟子静悄悄的站在里面,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他们将目光都恭敬的投向前来,那里静静的站着一个人,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六派的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似乎生怕打扰他的思考,四周静的落针可闻,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有些弟子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忽然间在峡谷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六派的掌门都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是飞云门大弟子蒋正鸣的声音,紧接着有一声痛呼传来,似乎隐隐约约是徐天机的声音。
却在此时,站在前面的莫问天忽然间摆手,做出全部攻击的命令。
与此同时,他祭出梵日剑,在通道里迸发出烈日般的光芒,将设在出口的禁制轰然击破,刹那间,六派的弟子仿佛是决堤江水般冲出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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