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蓦然间的发现,那位黑衣斗篷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一只笔,笔锋如勾一般落在虚空,执笔疾书出一个字。
这是一个‘收’字,这个字虽然只有几笔,但是笔锋在虚空里掠过,像是破开一道无尽的黑洞,里面气息氤氲荡漾,仿佛飓风海洋上的漩涡,传出阵阵的莫名吸力,像是要将万物生灵生生的困在其中。
三枚金丹在那字下,像是受到莫名的牵引一样,不受控制般的偏离原有的轨迹,朝着那个字斜斜的投过去,像是真的要被收走一样。
“啊啊啊!”
冰川真君等三人都发出一阵凄厉惨叫,他们不容置信的催动法力,想要摆脱那个字的控制,但是任凭是百般的驱使,金丹都是不会移动分毫,像是完全的失去联系,没入在那个字的笔锋当中。
“噗噗噗!”
三位真君纷纷喷出鲜血,惨白一片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起来,刹那间便就沟壑纵横,皱纹满布,失去金丹以后寿元便立即的流失。
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任凭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黑衣斗篷人只是执笔写一个字,便就收掉三位先天宗长老的金丹。
在场的筑基修士没有想到,万天炎是更没有想到,都是张大嘴巴合不拢,像是一只只干涸道床是渴死的鱼儿。
那位如同老僧入定的黑袍大长老,此时却是浑身的颤抖起来,都险些要软到在地上,他的修为最高年岁最长,眼界自然是要高过其他人一筹,已经瞧出那一杆笔是一件灵器。
灵器啊!金丹修士若是拿在手里,简直可以是横着走,想要杀谁都不用第二下,这简直是无敌的存在,自己即便是金丹后期,同样是挨不住灵器的一击,这位大长老已经在考虑自己的下场。
而那一阵飘荡在半空里的清风,此时同样在轻轻的颤动,藏在风里面的人已经悄然运转法决,正准备悄声无息的溜之大吉,在先天宗居然发现一件灵器,这样的事情若是禀告上去,说不定不但没有过,反倒是大功一件。
可是没有等他掠出两步,那黑衣斗篷人却说出的一句话,让他险些在半空里跌落身形。
“东方乘风,当年你杀掉十七公子,已是郑国的通缉要犯,现在却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先天宗兴风作浪,你耗费心机的助万天炎夺取掌门,却到底是何险恶居心?”
一直藏在风里的那人当即是惊骇莫名,他畏惧的并非是黑衣斗篷人的灵器,而是对他的无所不能感到恐惧,因为当年杀掉十七公子的这件事情,已经让他不得不隐姓埋名几十年,自己的本来姓名更是无人得知,但是这位自称夜先生的黑衣斗篷人居然全然知晓。
一位喜欢藏在暗中进行操纵的人,却被人当众的扒光衣服,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这位东方乘风强忍心中惧意,沉声说道:“夜先生,你到底是谁?你的来历定然并非简单。”
“本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莫问天满脸的杀机,冰寒刺骨的声音道:“今日便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话音一落,执笔在虚空里疾书几笔,笔走龙蛇,写出一个血红的‘斩’字,每一笔一画如同刀锋,锋芒四射,煞气腾腾。
那东方乘风看到那一个‘斩’字,似乎是看到自己人头落地的下场,当即惊骇欲绝到极点,立即的疯狂的催动法力,掐起风遁神通的法决,就要立即的掠身逃走。
可是这一个‘斩’字威力惊天,空气沉重的如同禁锢,即便东方乘风可以逃命本领厉害无比,但是在这一个‘斩’字下,浑身沉重的像是被千座巨山压住,根本就是难以逃脱得掉,
“啊!”
东方乘风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蓦然觉得脖颈有热血喷涌而出,脑袋在骤然间失去重量,居然斜斜的飞在半空,而且在恍惚间,他看到自己无头的尸体跌落在地上,这个字居然真的斩掉他的脑袋。
名震一时的定风真君,散修联盟的四长老,就此便陨落在先天宗,只是庆幸的是死在一件灵器下,但是若不动用灵器,这位将风遁神通已经祭炼成为本命神通的修士,哪里会那般的容易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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