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和阎柔更是一懵,这主公是……真生我们气了?那也不至于如此激烈吧!
“别误会,我不是说我要辞职,而是打算分兵两路,自领一路兵马去河间。”
“分兵?”众人大惊失色,鲜于辅更是抢在众人前面率先谏言道:“主公,我幽州众将士与冀州诸公合兵以来虽是屡有争端,但整体上也还是共同进退,胜多败少,眼下大敌当前,臣恳请主公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冀州派的诸将则纷纷沉默不语。
“我说的是分兵,又不是分家,你慌什么呢?我难道还不知道大局为重么?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想杀死公孙狗贼么?”
“如今我既然继了幽州牧和六州大都督,公孙瓒也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反贼了,料来他公孙瓒麾下臣属必定是人心惶惶,此正是收降他们的大好时机啊。”
“我的意思是,将联军暂时交由麴将军来指挥,我则只带领三千白马义从日夜兼程,急弛河间,趁他公孙瓒后方空虚,根基不稳之际,收复河间,断其后路,到时候再反身一击,与诸君合围此贼!”
“主公,这……这……何至于此啊!”
“至于,很特么的至于!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意已决,谁都不要再劝了。”
说着,又站起身来朝着麴义抱拳一礼道:“麴将军,这五万幽州儿郎的性命,我就托付给你了。”
麴义一时也懵了,不知道这刘和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得同样抱拳一礼将此事应了下来,同时两只眼睛不停的给刘和发送暗号。
什么情况啊!
这么大的动作你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啊!
当然,对于刘和的做法大家也不是完全猜不明白,无非是军事上彻底被麴义压制得抬不起头,此去河间,希望以自己政治身份上的巨大优势去偷公孙瓒的老巢而已。
可问题是,为啥这么着急?这么犯险?
这河间现如今已经是公孙瓒的大本营了,不管怎么说三千人就想收服全郡,这着实也是太危险了一点,你这分明是要去玩命啊!
麴义就更是理解不了了。
咱们兄弟二人不是一直都在假吵架的么?这不都是戏么?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压我一头?气性这么大么?
然而,刘和本人却也是有苦自知,毕竟正常来说,他确实是没必要这么着急,他的政治身份就在这摆着呢,待这边中山战场上分出了胜负,以自己的名义书信一封,这河间全境自然就会传檄而定。
可谁让这刘和先知了呢。
李傕和郭汜随时可能翻脸,汉室天下的大好局面随时可能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这俩人现在已经开始互相攻杀了,只是这幽州路远暂时还没得到消息罢了。
自己身上的这点政治资源,有时限啊!
军事上与这麴义云泥之别,政治上自己这个大都督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要成为笑话,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拼这个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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