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说也不准确,他怎么不会钻营?
只要用心,谁都会钻营,他只不过清高惯了,拉不下脸皮去钻营。
每次临到求人办事,他心里就气不过。
他妈的,老子堂堂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你一个破中专生有啥好得瑟的?
干你娘的,老子在教育系统混了几十年,你有啥资格让老子向你低头?
你老母的,研究生有啥了不起的,老子也是研究生学历!
啥?在职的?
在职的也是研究生学历!
……
好在重生一次,傅松现在只是个20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脸皮是啥东西?能当饭吃吗?
所以,傅松这一次绝对不轻言退让!
想耍老子的猴儿,就看你刘主任有没有这本事!
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不仅拉你下水,老子还他妈要把船弄翻,就问你怕不怕!
在床上躺着的这几天,傅松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刘主任,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完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然而然地,傅松就将主意打到了冯芳身上。
果不其然,冯芳经不住夸奖和磨嘴皮子,唾沫横飞地八卦起来顶头上司刘轩。
原来刘轩之前是沐城市南平县的行政一把手,按理去年就应该调整职务,但一直拖到今年年初,最后才被调到开发区管委会做了主任。
当听冯芳说刘轩没有孩子,把侄子当成亲儿子养时,傅松终于明白他如此处心积虑的原因所在。
“是他不能生育还是他老婆不能生育?这是病,得赶紧治!”
冯芳平时一口一个老娘老娘的,看起来豪放不羁,这时也有些受不住,红着脸啐了一口:“滚犊子,别在老娘跟前扯这些有的没的。”
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冯芳说:“时候不早了,我走了。对了,刘主任让我问问你,啥时候能回单位上班?”
傅松往床上一躺,四肢大开,有气无力说:“哎呦,冯姐,我头晕啊!麻烦你跟刘主任汇报说,傅松同志被铁锨砍坏了脑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冯芳撇撇嘴:“行,那我原话带回,走了啊。”
病房是四人间,但只住了傅松一个,等冯芳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傅松跳下床站在窗户旁,目送着冯芳骑车离去,心里却在盘算刘主任哪一天会亲自过来接自己出院。
嘿嘿,你要是不来,老子就赖这了,反正算工伤,不用自个儿掏住院费,老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拿了个苹果,也没擦直接咬了一口,还挺甜的。
心满意足之下,傅松忍不住哼起了《沙家浜》。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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