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贵宾阁。
卫宗有意无意地瞟向江河那里。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甚至在吴凌峰念出《将进酒》之后,他都一直在琢磨着这首诗。
但随后吴凌峰和同年一系列的配合,让卫宗觉得这并非是偶然。
果然,小小试探了一番,吴凌峰便露馅了。
不过卫宗并不想拆穿,反而还想帮着江河宣传一下这首《将进酒》。
江陵城能出这么一首惊世之作,作为江陵城人士,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但他好奇的是,如此佳作,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吴凌峰所说的李白他是不大信的,炎黄宗诗词大家能有这个水平的不超过五个,他可从未听说有李白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不排除他孤陋寡闻,但如果不是呢?
江河两个女娃显然还没有这个水平,江文夫妇就不用说了,从未听闻他们在诗词上有什么表现。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江河,还有一个十三岁的江流。
刚才他在试探之前,就发现吴凌峰有意无意看向江河,试探之后,他便心中有谱了。
“看来我这趟来的挺值啊!”
卫宗的目光投射过来,让江河倍感压力。
早知道卫宗能看出来的话,江河就不这么干了。
虽然没有名人现场点评,少了几分权威认证的意思,但以《将进酒》的质量,想要传播开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世界水军还没有兴起,大家对于口口相传的东西也不会报以恶意。
只要江河在后面推波助澜,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现在多此一举,把自己给暴露了,江河也有点懊恼。
江文看出了江河的窘境,也知道江河不愿在人前显露,于是便端起酒杯,起身对着卫宗敬酒。
“承蒙先生厚爱,愿收小女为徒,往后有叨扰先生的地方,望先生海涵,江某在这先敬您一杯。”
卫宗笑道,“江老板,你这话可就折煞老朽了,江家有高人在,老朽可不敢为人师,只当是仗着年纪大,吃的教训多,让她们少走些弯路。”
“您太谦虚了。”江文笑道。
同年闻言,转头朝江河挤眉弄眼,那意思毫无疑问是在说你被误会了。
江河无奈的浅笑,他当然知道自己被误会了。
只是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解释。
如果在对方不问的前提下,仅仅是因为察觉对方的意图而选择解释的话,很可能会让对方产生一种你在掩饰的错绝。
可这种聪明人,向来不会直接开口。
所以这就是个死扣,没法弄。
“小兄弟,听闻你是上京城人士,可认得王贤军这个人?”卫宗问。
同年思索了一下,摇头道,“不认识,您是要找这个人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您打听打听。”
“不用,岁数大了,可能已经走了吧。”卫宗笑道。
宗门战争结束后,大多数军武之人上了年纪都选择回归故里,和卫宗一个伍的就只剩王贤军,其他人都死了。
当年卫宗回到了江陵城,王贤军因为爱人是上京城人士,便留在了那里。
几十年过去了,卫宗从未离开江陵城,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从那个时候就彻底断了。
“先生,那是您的好友吗?”江燕问。
卫宗点头,“不错,当年一同参军入伍,也曾在醉仙楼喝过酒,说起来,当年的醉仙楼可没有这么大,而且也没有贵宾阁,有段时间我还听说老板开不下去了。”
“家父当年经营这个酒楼,的确是有些困难,那个时候炎黄宗的人连吃穿都难以维持,喝酒之人就更少了,再加上家父性子好爽,朋友来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免单。”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3665/9370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