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委屈地重重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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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连天的老板张春柳被带进来时,面色惨白,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行走市井江湖多年,他自然听过暗火盟的名声。
相传暗火盟中养着一群武艺高强,穷凶极恶的杀手,但凡惹上这暗火盟的人,无论是走卒贩夫,又或者王公侯伯,绝活不过第二天。
其盟主更是神秘异常,武艺高强,能以一敌百,曾被数千人围剿而全身而退,性情更冷血凶残,曾手刃过上万条人命,是真正的人间罗刹。
被这样的暗火盟寻上,张春柳怎么能不害怕。
走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他膝盖弯被踢了一脚,扑通跪在地上。
抬眼,他便看见了一个用颗颗漆黑珠子串成的如墨珠帘。珠帘里点着蜡烛,光线依旧昏暗。暗处端坐着一个男人,看不清容貌,却见其身形高大,面色冷肃,气势冷漠强大,如染血的大刀。
空气中,那男人声音冷沉而煞气逼人:“你可知道暗火盟为什么找到你们?”
张柳春疯狂摇头:“小的不知。”
“真不知?”
张柳春迟疑:“……小的真不知。”
刀一扔了一沓银票在地上,冷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柳春看见那银票,瘫在地上,面白如纸。
暗火盟怎么知道这事的?
那男人直接问道:“蒋四小姐把这些银票给你,让你做什么了?”
张柳春见暗火盟神通广大,不敢再隐瞒,将蒋明娆交代他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
蒋明娆找到他,吩咐他编了一出戏,内容是某侯府二小姐在暴雨夜被江洋大盗玷污了清白,被当场捉奸,失魂落魄,百口莫辩,自绝投井。其主角容貌及排行设定,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平阳侯府二小姐——
蒋明娇。
这些天,他的任务便是将演满京城,让人人皆知这出戏,知道平阳侯府二小姐可能被人玷污。
听完后,阮靖晟容色冷凝,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气势如要饮血的刀。
旁观的姜大夫一拍椅背:“好歹毒的计谋!”
戏中的内容,戏班子老板没有证据,却也无需证据。
流言蜚语从不需证据。
等这传闻满京城飘时,众人尽管知道这是一出戏,仍旧会用古怪的目光看平阳侯府二小姐。
无风不起浪,为什么独独是你被编排了这出戏?
一个巴掌拍不响,定然是你做了什么,别人才会编排你。
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没有这件事,别人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戏?
一句句诘问便能逼得蒋二小姐百口莫辩,最后被人默认名节被污。
在这世间,女子生存本就不易,名节是其赖以生存之本。名节被污的恶名一旦被安在蒋二小姐身上,只怕要伴她一生,甚至影响其后代名声。
这幕后之人心肠何其歹毒。
张柳春伏地大哭:“盟主盟主,小的一开始没想害人啊。小的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啊。小的是冤枉的啊,望盟主明查啊。这银票只二百两,连底下人的食宿钱都不够。是蒋四小姐,蒋四小姐拿捏住了我的母亲,才让我这么做的啊!”
阮靖晟问:“这事情还有谁知道?”
张柳春叩首道:“除了我,还有凤龙吴的老板,并顺如意的老板。他们也有家人捏在蒋四小姐手上。求,求盟主饶小的一条命啊。小的小的真的不是有意害人的啊。”
阮靖晟冷眼看他:“你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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