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毛病,他全都有,虽然也清了一些大夫看过,却都没有什么成效,见其不影响生活,就没放在心上。
想到传闻中这位女神医有一手以面鉴病的本事,他内心火热又惊恐起来。他起初觉得这本事太神了,应当是夸大其词,是不肯相信的,但现在……
他不由得惊叹——遇上真佛了啊!
他恭敬问道:“敢问神医,这些恼人小毛病该怎么治?”
“小毛病?”蒋明娇淡淡嗤笑一声道,“你的病根在五年前。那要么是一个大雪天要么是一个冬日雨天,你酒后纵性,脱了衣裳在雪地上睡了一觉。当时你年轻力壮,只喝了两碗姜茶,便当没事了。实际上那时外邪已随着酒气侵入了你的肝肾,这些年,你不禁酒色,行事颇为荒唐,身体看着没事,实际上已是危若累卵。不出一年,你必定会大病一场,熬不熬得过……”
她没说完,言外之意却尽显无疑。
三老爷只觉得如被当头棒喝。五年前,他在一次差事后,和同僚聚会时确实有一场酒后纵性,过后也是只喝了两碗姜茶,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这事太小了,他对亲近人家人都没提过。
谁知道这女神医竟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果没有女神医,一年后他岂不是要稀里糊涂倒下,一条小命都要送去阎王殿了!
能以面鉴病道出病症,又一口气说明了病因,三老爷对这女神医已是信服无比:“求女神医赐药,救我一命。”
蒋明娇却又看向蒋奕武,淡淡道:“你的身体到底年轻,比你父亲的要好上不少。”
蒋奕武如闻纶音,终于稍稍放了点心。方才这女神医给父亲诊病,他想到自身,心都是悬着的!
但紧接着,他又听见了女神医的声音。
“危及性命的病没有,但仍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我没猜错,你在十二岁那年,曾在一个夏日夜晚太过用工练武,导致呕血足足昏迷了一天吧。”
蒋奕武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自己也不足一年就要没了小命:“女神医,这场病看有什么不妥当吗?”
蒋明娇道:“当时给你看病的大夫说你是急火攻心的,导致得内燥入侵经脉,给你开了方子压制燥火。殊不知,他这诊断完全是南辕北辙了,你的病并不是内火引起的燥症,而是你在喝了补药,淋了凉水又在夜间风口练武后着了凉导致的寒症。数年来,你的病根未能根除,一直盘亘在体内。年轻时尚且不显,三十五岁后必定要经脉尽毁卧床不起。”
蒋奕武骇然地瞪大了眼:“神医,此话当真!”
蒋明娇似笑非笑看他。
蒋奕武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给蒋明娇道歉:“对不住,神医我太过激动了一些。”随即心里升起了一股一股地惊怕。
卧床不起!
那简直还不如杀了他!三十五岁,他也年轻得很!他绝对不要!
他忙也对蒋明娇道:“求神医赐药。”
蒋明娇不语,却似笑非笑瞥向僵立一旁的三夫人:“蒋夫人,您的荆条呢?”
负荆请罪,没荆条怎么行。
三老爷与三少爷顺着她目光望去,都沉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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