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依陌才从空间出来就听见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
灶房里一片热闹,王老太太又换上了旧衣,马翠如今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便自发的出入一些外人不好进去的地方,来来往往间,来帮忙的人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处。
循照旧例来帮忙的也有饭吃,剩下的饭菜他们也可以各自分了带回家中,这菜式便不指望能剩下了,但她们能吃上一顿也是好的呀。
那边儿王老太太看见刘依陌起床了,便忙不迭摆了摆手。
“一大早,你干爹就跟冯老大去定砖和瓦片了。冯村长带着人去挖地里拾石头去了……”
“我这还是起晚了。”刘依陌便笑着应。
“不晚,不晚,我们这是想赶顿早饭呢。”
有人笑着打哈哈,只听得一众来帮忙的都笑出了声,刘依陌陪着说笑了两句,跟王老太太打了招呼,就直奔牧场去了。
牧场是年老爷子在看着,干活儿人并不算多,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收秋的季节,因为久不落雨,大家都打着晚几日收也行的心思给刘依陌家做工。
进了九月,早上多了点凉爽气儿,大家都紧着干活儿,有人在地里捡石块,然后放到木板车上,攒多了一起推走倒掉。有人在钉木桩,有人来回运木头。
各自分工明确,速度并不慢,刘依陌满意的点了点头。
日子就这般稀松平常的过着,直到那日李家二房的人回来,李文生脸上青肿一片,李氏抱着孩子,脸都埋在怀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怯怯的往外看着,没多久,整个村子就传遍了。
刘依陌轻笑了一声,看着年喜带回来的几个锅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跟王老太太招呼了一声,带着年喜搬着东西赶上牛车就走了。
彼时,牧场已经快收尾撒草籽了。
一路上,年喜频频回头看,看完那铜锅就去看刘依陌,可对上却总是她盘腿阖眼带着草帽不动如山的模样。
他眼珠一转,终于想起了话茬:“听我爷说,这小河晏的水怕是用不了半个月就该彻底断流了,那咱们的冰怎么办?”
“还有,村里人都卯足了劲儿往家里担水,要是知道咱们用来做生意了,怕是少不了起争端。”
刘依陌睁开眼,换了个姿势:“此事我跟冯村长商议过,村中有小一半人家收完秋,到时候大家一起上山看看,是不是源头彻底断了,然后再论。”
听见上山,年喜眉头就是一跳:“玉凉山山高林密,那源头之深,肉眼不及,此事……”
刘依陌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你看天上,这一片没有半点儿云彩,眼看着快入秋,晌午头依旧热辣的紧,箭在弦上啊……”
最后四个字好似给年喜兜头来了一盆冰水,将他拽离最近越过越滋润的日子。
仰头再望,刚过晌午,可是气温依旧热的炙人,正如刘依陌所说,没有半点儿云彩……
一路沉默的到了芦花巷,年喜将东西卸在门外就走了,刘依陌敲了敲门,却没进去的意思。
脚步声急切,听的刘依陌一乐,神情多了几分柔和。
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个脑袋瓜,刘依陌看着那个脑袋的主人笑了:“姚姐姐…………”
“东家!”妇人见着刘依陌端的是惊喜非常,将刘依陌上下一打量这才点头:“路上没受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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