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地向小杭呼救,甚至在路上已经买好了前往乙市的机票,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一丝挽回的机会——是否还有机会跟木子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考研不能出问题,邹安民的骤然出现,必然严重威胁我和木子的关系平衡——他会葬送我们三个人的考研。
我强行鼓起勇气加了邹安民的微信。
“我是木子的哥哥,想跟你聊聊我妹的事儿。”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吗?”
“我妹因为你的事情已经好几天状态不好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你走吧。”
“孩子,能别这么幼稚吗?”
“你在搞什么你知道吗?潘金莲与西门庆?当西门庆很光荣吗?”
“这跟你有关系吗?”
“如果我也喜欢她,你说有没有关系!”
“这种事情……”
“我不跟你扯淡,我的诉求表明了,你确定这是你的态度对吧?”
“我这么跟你说吧。”
“好。”说完,我删除了他的微信。我跟邹安民第一回合的直接交锋,就彻底撕破脸脸皮。
最终,我没去乙市,我跟木子说明了看到聊天记录的事情,病软硬兼施要求她删掉邹安民。
很久之后,其实我也理解了木子当时的绝望,不过我仍然觉得,并不是所有绝望,都值得怜惜。
“郑北方,邹安民,我全删了,你满意了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这是那天晚上木子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另一头的邹安民正不停地打着木子的电话,后来又转而开始加我的微信。
“小弟弟,你是动你妹手机了吗?她一直不接电话。”
“没有。我没有威胁她,是她自己不接。”
“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你有资格跟我聊吗?”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聊?”
“我可没答应,我告诉你,你只有一次稳住我的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我还告诉你,我是她哥,但是你不是她男朋友,所以她的事情,你永远没资格跟我聊。”说完,我再次删了他的微信,此后,世界开始平静。
中秋节临近,丙市下起了毛毛雨,天空染着淡淡的灰,看起来跟人一样忧郁。我是赢了吗?应该是吧。但是没有喜悦,反而全是隐忧。
我一个人在家待不住,拨通了乐一天的电话。
“哪呢?出事了。”
“在家,地铁站见吧,顺便吃口饭去。”
我原封不动地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给了乐一天,恰巧那晚金淼也打来了电话,他们俩想把我戳醒,但是我总觉得或许还有希望。
凌晨四点,金淼在电话里撂下最后一句话:“我不想你等,我想你现在就离开她,她接下来做什么不该跟你有关系,否则,你还考个屁!”
我不知道为什么,金淼总是一语成谶,就像两天后我跟木子正式闹掰时,金淼曾说:别的我不管,她要回头,到时候你可不能答应!
20号一早,木子丢下一句出去一趟之后,再没理过我,她换了家门密码,我点的午饭和晚饭,也一直堆在门口,未曾理睬。当晚,我照样发了长文劝她,我愿意相信她真的跟邹安民决裂过,不过更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不到一天,邹安民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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