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扶苏并没有发现惊鲵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消除疑虑。
毕竟,以扶苏皇帝的身份,对人多一份戒心实属正常。
要是惊鲵的“家人”没有把戏演好,被扶苏看出来了。
那惊鲵的刺杀也可以宣告结束,而且惊鲵也会有性命之忧。
胡亥猜想着。
“你刚才喊扶苏什么?扶苏陛下?”胡亥闪身到那名罗网眼线面前。
还不待那名罗网眼线解释,胡亥的蓝红眼瞳就激发内力,让无辜的罗网眼线半边身边被冰冻,半边身体被火烧。
“啊——”
那名罗网眼线惨叫了几声,身体一半化为冰渣子,一半焚烧成灰烬。
胡亥目光挪向赵高,不悦道:“罗网中,有许多刺客的潜意识已经把扶苏当成皇帝陛下了。”
“刺杀扶苏越快越好,否则等他们都习惯成扶苏为皇帝陛下时,就会更习惯性称呼我为十八世子。”
“到那时,就算我重新回到咸阳,也会被人说成是谋逆者。”
胡亥真不是个简单的少年,这种细节,他都能注意。
也难怪,除了扶苏这个嫡长子,其他的世子几乎都无法跟他争皇位。
被胡亥这么一提醒,赵高和胡姬忽然觉得这件事情确实要引起重视。
别的地方管不了,但至少自己的罗网势力必须要遏制住这种潜默化的观念。
赵高对胡亥保证道:“我会吩咐下去,若再敢言扶苏是皇帝者,杀无赦。”
有了赵高这句话,胡亥这才又成了那个心智纯真的孩童,跟一旁的蝴蝶玩捉迷藏。
......
咸阳,“惊鲵家”。
惊鲵的家人都表现得很好,他们的话术滴水不漏。
扶苏也没理会他们,他在第一眼见到惊鲵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心知肚明。
至于看别人演戏,除了惊鲵养眼外,其他的都很一般。
“惊鲵家”的客厅,目前只剩下扶苏和惊鲵。
桌上则是美酒佳肴。
“来,喝!”扶苏绅士地给惊鲵倒酒,随后碰杯,一饮而尽。
“这是杏花酒,东郡特产。”扶苏介绍道。
此特产,惊鲵比扶苏更为熟悉,因为东郡,原先的齐地,就是盛产这种美酒。
而齐地田氏,即战国末期的齐国王族,和现今的农家田氏,有很深的渊源。
扶苏请惊鲵喝杏花酒,原本真的就是喜欢这杏花的香味。
但惊鲵却误以为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扶苏知晓了。
因为这杏花酒的口感,田言喝得出来,这是农家酿的杏花酒,醇香浓度几乎一模一样。
“阿言。”扶苏见惊鲵对着酒杯发呆,喊了她一句。
惊鲵被扶苏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立即陪笑着与扶苏饮酒。
惊鲵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现在被扶苏整不会了!
“要说扶苏发现我是惊鲵,为何又要喊我阿言?”
“而且,影密卫和郎官都被安排在门外?这明显是信任我。”
惊鲵凝视扶苏,仿佛在凝视深渊,根本看不清他下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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