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昭瑶因药堂一事心虚,接下来大半个月里,连月阁大门紧闭,与外界彻底断绝了联系。
她倒无所谓,早就习惯了独处,但楚煜与温如意性子跳脱,再者二人年纪尚小,闷了几天便闷不住了。
这天,昭瑶倚在桃树上,小口品着从长渊那里顺来的美酒,瞥了一眼树下欲言又止的二人,懒懒抬手:“出去玩罢!”
楚煜与温如意顿时高兴起来,谢过她之后便并肩朝外走去,连日里苦着脸修炼,他们早就受不住了,也就只有大师兄静得下心来。
待二人离去,昭瑶闻着酒香,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问道:“你不去?”
沈温谨坐在树下,一旁摆着悯月剑,神色淡然地翻看着手里的古籍,摇了摇头。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只是从上往下看去,却还是叫人觉得可怜。
太惨了。
昭瑶晃了晃酒瓶,忍痛割爱,将其隔空传了下去。
这种爱而不得,眼睁睁看着爱慕的女子同别人一起离开的痛苦,便借酒来消解吧!
于是,沈温谨一抬头便看见面前飘着一只酒瓶,正是她方才攥着的那只。
“师尊这是何意?”他抬头朝上望去。
密密麻麻的桃花间,白色的衣裙悠悠飘荡,一只脑袋伸出来,面容绝美惊艳。
昭瑶虚手一指,目露同情,颇为大方地说道:“喝吧!喝光了它!”
沈温谨一怔,正欲推辞,却听她又悲痛道:“别说了,我懂,你喝吧!”
他愣了愣,终是抬手接住酒瓶,在她的注视下,试探着喝了一口,转瞬间便被呛红了脸,捂着嗓子咳嗽起来。
“你不会喝酒?”昭瑶连忙从树上飞下来,拍着他的背顺气,这下可是帮了倒忙。
沈温谨的身子一僵,微微倾身躲开她,晃晃悠悠站起来,脚步虚浮。
怎么说,就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师尊为何要弟子饮酒?”
昭瑶面无表情,心里暗暗数了个三二一,这人准时便闭了眼睛要倒下。
她将他撑起来,安置在桃花树下,一阵无语。
只喝了一口,他便彻底没了意识,可见酒量之差。
不过她身为师尊却教弟子饮酒,说出去好像也不好听。
她正这般想着,方才出门的温如意便火急火燎跑了回来,一见到她,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昭瑶向前走了几步,将沈温谨挡在身后,笑得人畜无害:“小如意,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温如意急忙回答:“不好了,师尊,二师兄同别人打起来了,你快——”
“咦,大师兄这是怎么了?”说着,目光触及到她身后的人,温如意瞬间就转换了话题。
昭瑶眉心一跳,一脸慈爱地望过去:“他这几日练剑太累了,方才睡着了,我们不要吵他,边走边说。”
说完,便搂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小姑娘往外走。
谢谢,她要脸。
温如意不明所以,被动的跟着她走,连连点头:“大师兄确实勤勉,不像我和二师兄——”
“啊不对,”她一惊,这才想起正事来,“师尊,二师兄与一群弟子打起来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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