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清看着南汐,“嗯”了一声。
苏婷云观赏了两人的举动,微微一怔。
继续道:“贤妃确实不是清王害死的,而是上官婉儿。”
“那日贤妃生产完,上官婉儿便将钦天监所说的一切,都讲给了贤妃。”
“贤妃不信自己的儿子是个煞星,想找皇帝解释。”
“刚刚生产完的女子是非常虚弱的,贤妃急火攻心,大出血而亡。”
南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祁景清抓的生疼,却也没出声。
祁景清的心,应该更疼。
苏婷云声音嘶哑,惋惜道:“可惜贤妃怀胎十月期待的孩儿,连一面都没见到,就这样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汐的错觉。
苏婷云说的最后一句话,有点故意想激怒祁景清,想让他更恨上官婉儿的意思。
祁景清确实很生气,加上之前在母妃宫中找到了上官婉儿玉佩一事,就更加确认了苏婷云的话。
南汐空着的另一只手,顺了顺祁景清的背,有些疑惑道:“既然讨厌祁景清,为何不直接杀了?”
祁景清静静地听着。
“呵,上官婉儿这个人啊,杀了哪有让他活着,背负着一辈子洗刷不去的煞气,更解气呢?”
“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清王,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如何呢?”
祁景清抿唇没出声,但是紧攥的拳头,代表了他想说的话。
“就像贤妃,上官婉儿或许本不是想杀贤妃,而是去激怒她,就想看看贤妃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认为煞星时的模样,是多么的无助又害怕。”
苏婷云说完,南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攥紧了拳头。
这也太可恨了!
突然想起了,上次上官婉儿找尚书之女,当众说出她的丑事。
之后上官婉儿也是说的,开了一个小玩笑。
苏婷云自嘲的笑了笑:“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自清王被称为煞星后,后宫在无人所出,不是胎死腹中便是出生夭折,自然都是上官婉儿的手笔,而她们则将此事都算到了煞星清王头上。”
南汐憋的脸红脖子粗,就是祁景清都被送到了普陀寺,都要被冤枉!
上官婉儿实在可恨!
“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只能称卧病在床十月,生下六皇子后,我便傻傻的认为不会在有事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疯子,竟然敢拿我的孩子威胁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装疯卖傻,她却没放过我!整整三年,她每日都找人来喂我残羹剩饭,让下人像逗狗一样逗我,整整三年啊!她才确信我疯了!才没在找我麻烦!”
苏婷云说到这时,趴在了桌子上,手指甲深深抠住桌子,大口喘气,恨意相当明显。
“多谢母后告知。”祁景清尽量平静道。
只有南汐那被攥的发疼的手知道,祁景清的内心并不平静。
“杀了上官婉儿,一定要杀了她!”苏婷云的脸有些狰狞,配上她苍白的脸,显得尤为吓人。
祁景清没出声,拉着南汐要走。
苏婷云突然叫住二人:“等等!”
“看在我提供了这么多的份上,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祁景清的情绪不佳。
南汐替他问道:“什么忙。”
“我想见见六皇子。”苏婷云痛苦的捂着胸口道。
南汐看了眼祁景清:“这个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会尽力,王爷刚进宫不久,现在不能出什么差错,可能在要在等等。”
苏婷云捂着脸点点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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