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命运已经证明靠山山会倒,小魔鬼本体都被钉死在最终圣所,也嗷嗷待哺的等着他去救呢,根本靠不住的。
听着路明非的话语,直视着那双悲伤而无助却又藏着狮子的眼睛,楚子航不由陷入回忆,是啊,那个男人还在那场雨夜里等着自己,奥丁这一次我绝不后退半步。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
“好,拿纸笔来,材料我确实烧了,不过我想你要的也不是那堆繁杂的材料,我会把方法写给你,另外诺顿馆我不需要,但我有一个要求。”楚子航低垂下眼帘,笑了,“你去的时候,算我一个。”
路明非不由怔住,用力点点头,“嗯,约好了的!”
见两个中二兮兮的大男孩,终于结束了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零在旁边给楚子航递过纸笔,然后把路明非满是鲜血的手从村雨上取下来包扎,看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面无表情低语了一句,“笨蛋。”
而因为拿到暴血彻底放松下来的路明非,已经只剩下哇哇乱叫了,“啊!痛痛痛!零你轻点,哇,这么痛的手我不要也罢!”
那凄厉的惨叫荡气回肠,那痛苦的呻吟婉转曲折,只听得对面默写暴血技术的楚子航满头黑线。
他现在有种上当了的错觉,所以面前这个又哭又闹,还借着包扎靠在零肩膀上一脸享受的变态,和刚才那个冷酷杀手型的师弟真的是一个人吗?
实在听不下去的楚子航,赶紧写完了东西交给零,嘱咐路明非好好养伤,就先走了。
路明非伸手要去接,零却并没有把纸给他,冰蓝色的眼眸警惕的像只要被主人丢下的小猫,“一定要这样吗?想要杀谁的话,我可以帮你。”
女孩面无表情,声音漠然的不像是说杀人,而像在谈论我们今晚上吃龙虾,还是麻辣烫?
路明非……我探!……我探!……我探探探!
抢夺无果后,他苦着脸扯了扯零的衣袖,“零,你最好了,把它给我,放心啦,暴血对我没有副作用的,至于那个人……”
路明非本来随口说那不是你能对付的,却忽然顿住,不行,这姑娘好像有点傻,万一她觉得自己成了没用的人会被丢下,犯起倔来就麻烦了,略一沉吟,还是学着路鸣泽的语气。
“那会是万军之战,我将亲自迎战。”
零没有再说什么,抿了下唇把资料放在路明非身边,继续给他处理伤口。
这次路明非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好歹没有再叫出声,只一手拿起那份材料,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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