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白皙的玉颈,颈后盘起的发包下微微凌乱的发絮,卫琤不由得做了个可耻的吞咽动作,然后,强忍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将金簪慢慢插入发包中。
蔡琰回过头来,面颊微晕,伸手摸了摸发包上的簪子,明知故问的看着卫琤,兰气轻吐的问道:“如何,好看吗?”
恰到好处的瓜子脸蛋,红润的双唇,微挺的小琼鼻,一双明艳动人的凤儿眼,白皙的皮肤隐隐透露出水润的光泽,就这你还问我好不好看?
卫琤尴尬的轻咳一声,迅速起身跑出了院子,边跑边说:“好看,夫人戴什么都好看。”
蔡琰面带娇羞,看着卫琤略带佝偻的跑步姿势,再看着他有点外八字的步伐,忽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羞得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按步就班的过着。
在粮食充足的情况下,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为了盖房子的事情忙碌。
伐木的伐木,烧砖的烧砖。
第一批烧出来的砖头肯定是失败品的,不仅没有砖头该有的硬度,还很容易一掰就碎。
卫琤与郝大刀几人连续尝试了十几次,才终于烧出了标准的红砖。其实也是意外之喜,有个小屁孩在土里掺和了一点黑色的砂石,烧出来的砖头敲起来竟然有金铁交鸣的声响。
后来反复试验了才知道,原来要往黄泥里加一点富含铁等金属元素的砂石,而这种砂石,其实山里到处都是,一挖一麻袋的那种,完全可以就地取材。
确定了红砖的配方,接下来的工作就顺利了很多,不过两日光景,砖窑外就堆起了一座红粉色的小金字塔。
这第一批砖头,卫琤一开始是打算好了,要在茅屋后面修一个带锁的大仓库,目测需要不下两万块砖头。但是按照目前的烧砖速度,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卫琤当即拍板,将这些砖头盖成砖窑,砖窑越多,产量越大,原本一天只能烧出两千多块砖头,现在一下子翻了一倍。
而加入烧砖的村民也渐渐加多,大家都等着住砖头盖的新房呢,干起活儿来一个个干劲十足,都不用郝大刀催,各人自己找活儿,场面一度热火朝天。
这期间,卫琤带着阿宁进山一趟,主要是给方老爷子的药方子需要一味主药,山里就有,之前卫琤做过记号,再找过去也容易。
而之所以带阿宁出来,则是小丫头想爷爷了,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张爷爷,可恶的张仲景说走就走,卫琤为了哄好小丫头,还特意回去买了一罐棒棒糖。
后天就是周六了,卫琤得赶紧在周六钱把药炮制出来。
此时,一大一小两人已经采完药,在回去的路途中。
阿宁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边哼着蔡琰教她的短歌,一边用树枝敲打着路上的花花草草。
卫琤在他后面紧跟着,手中拿着指北针,不时确定方向,让他惊奇的是,一路上他也没给阿宁指路,可小丫头就仿佛一只归途的小白驹,愣是一点弯路也没走。
卫琤忍不住问道:“阿宁,你怎么知道回去的路?”
阿宁含着棒棒糖,回头看着卫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卫大哥不认识路吗?”
卫琤心道我还真不认识,这里可是原始山林啊,要不是有指北针,我压根就走不出去。
小阿宁挥了挥手中的树枝,指着一旁的大树,说道:“卫大哥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两个划痕?”
卫琤,探头过去,果然在树干的下方看到两个刀刃划过的痕迹。
阿宁说道:“这是哑伯留下的,两横代表大树在村子的东北方向,所以咱们只要往西南方向走就行了啊。”
卫琤点点头,原来如此,树上有记号,再加上太阳确定东西南北,确实能够找到回去的路。
呃,不对,怎么又是哑巴,他怎么会这么多新奇的知识?
卫琤眉心微蹙,总觉得那个哑巴不简单,不仅会骑马,还会给马看病,如今连在山里生存的技能都这么娴熟,怎么看都不正常。
之前有心问问郝大刀,可郝大刀只说哑巴是个流民,六年前定居在村里,一直受人欺负,要不是他会抓蛇,恐怕早就饿死了,其他更重要的信息就没了。
卫琤也不太愿意把哑巴当成一个坏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他能够感觉得到,哑巴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他能跟村里的小孩玩到一起,还很受小动物的欢喜。
村里养的那只小猕猴,除了哑巴给的食物,其他人不管怎么投喂,它都不吃。
猴子、狗啊、猫啊,都是很有灵性的动作,趋利避害的本能总是有的,能够让小猴子那么亲近的一个人,卫琤怎么想都不觉得他会是一个歹人。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想着赶在中午饭之前回去。
虽然卫琤也带了炊具和食物,可他已经习惯了跟蔡琰一起用餐,相比于在外面吃泡面,他现在更喜欢跟蔡琰一起喝面汤吃馒头。
其实,他只是不想那个女人为他担心而已,虽然,哪怕,她担心的人似乎并不是他‘本人’。
这次采摘草药的地方,距离村子本就不远。
赶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两人已经看到了平顶山上滚滚黑烟,要不是知道村民在烧砖头,还真怕是村里着了大火。
卫琤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刚要说话,突然眼前四五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卫琤本能的拉住了走在前面的阿宁,对方带着弓箭和短刀,一看就不是善于之辈。
可是,让卫琤意想不到的是,阿宁声音中满是惊喜的喊道:“大牛哥!”
认识?
卫琤抬头看向中间为首的壮汉,目测175左右的身高,但他长得腰圆体壮,看上去就让人心生畏惧,手中提着一柄长矛,矛头是某种动物的骨头打造的尖刺。
听到阿宁的呼喊,壮汉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开来,露出一个不是怎么好看的狰狞笑脸。
“阿宁,你怎么没跟仲景先生在一起……他是谁?”汉子的警惕之心还是很高的,眼睛始终盯着卫琤,生怕卫琤对阿宁不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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