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两杯茶来。”
又命令孙刚和王济希,道:“龟儿子,还杵着干啥?”
“坐!”
这尼玛,待遇马上就不一样了,王济希和孙刚刚坐下,就迎上了李师长耐人寻味的笑,王济希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直觉,暗道不好。
李师长笑道:“鄙人感谢王排长慷慨解囊,为了抗战大业,尽心尽力,若是人人皆如王排长一般,还有何惧呢?”
王济希谦虚道:“国难当头,略尽绵薄之力,不足道尔。”
李师长忽然变得凝重了,叹气道:“诶,可惜,不是人人皆如王排长一般,不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之理,国难当头,依旧为了蝇头小利,真是可悲可气。”
王济希陡然警醒,这是话里有话啊,善于察言观色的王团长立刻会意,骂骂咧咧道:
“师长,不是我说,出川抗日打龟子,保家卫国,是我川军之责,但总不能赤胳膊露腿找龟子的长枪大炮拼啊,他娘的光头嘴上说的好,一把枪都见不到。这一个排的装备,杯水车薪,分分就没了。”
“诶......”李师长叹息道:“我岂能不知呢?但也没有办法呀。不过,为了打龟子,就是再苦再难,也得咬牙顶住。”
“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我何尝不知道呢?”
......
两人一阵说,双簧唱的好,王济希算是彻底明白了,敢情自己被当成大款了,这是变着法在化缘呢。
但孙刚还没能明白过来,一听这一个排的装备要被分道全团,心里憋屈得厉害,刚毅的脸色变得扭扭捏捏。
王团长道:“孙连长,有什么话就说,支支吾吾跟个娘们似的!”
“报告团长!”孙刚道:“团长,这一个排的装备本就不多,再分,就没了......”
王团长瞪大了眼珠子,训斥道:“孙连长,不能光顾着自己,也要顾顾兄弟部队,大家一起打龟子,全凭你们一连,能打的了吗?”
孙刚被噎住了,理是这么个理,但总是觉得难受,连脸都涨的红了。
李师长唱起了白脸,打断了训斥,道:“诶.......老王,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这装备是王排长捐的,不是上面分的,既然是这样,理应他们一连做主,不得强求。”
难题甩给了王济希,顿时头疼,不分就拂了面子,分吧,就等于石头扔进了大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师长见王济希踟躇,又道:“老王,你们团,一营长不是还没么,这不是现成的么,我看孙刚就不错,从海城战场下来的,有经验,有胆识,你考虑考虑。”
潜在的意思就是给王济希和孙刚升官,其他的不言而喻,王团长秒懂,顺着李师长的话,继续往下说道:
“对啊,真是糊涂了,这不摆在眼前么。”
孙刚变得更加模糊了,怎么就忽然要当营长了呢,正要说话推辞,王济希暗地里踢了一脚,想了想道:
“李师长,王团长,如今抗战形势严峻,各方面物资紧缺,我们川军尤为缺乏,只有一半的战士有枪,其他的都是拿大刀。再面对龟子的时候,白白丢了命,这些都是我华夏大好男儿,岂不是可惜了。豫才先生曾说,有一份力出一份力,有一份光,发一份热。我们团,马上就要出川了,值此之际,我愿意回家,做做家父的思想工作,为民族事业再尽一份力,争取让我们一连,人人有枪拿。”
“好!”李师长心满意足,欣赏的目光看向看王济希,道:“不愧是读过书的,思想就是不一样,国家有你们,未来就有信心,龟子来的再多,也不用惧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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