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这事被孙立文给碰上了。
孙立文忘不了翠香,两年都没娶妻,这一见着心上人竟然被男人这般欺负,整个人一下子就炸了,红着眼直接扑向了翠香的男人,跟他撕打到了一处。
乔画屏听到这里时,还想着杜大姐小姑子的男人,好像是姓王的,也不是这故事里的任何一个啊。
咋就牵扯到了?还中了暑?
杜大姐直叹气:“我那小姑子的男人,跟那个叫孙立文的后生是好兄弟来着,他过去帮忙,结果忙没帮上什么,反倒是自己中了暑。”
乔画屏:“……”
行叭。
杜大姐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继续义愤填膺的讲着那桩八卦:“——要我说,李翠香那男人简直不是人!自个儿亲闺女饿得瘦巴巴的,他倒好,反过头去养自己姘头!”
“臭不要脸的!还有脸打咱们村的孙立文!”
“不过我看着小孙手上劲儿也不小,那狗男人鼻子出了好多血!”
杜大姐愤愤的把手上蒲扇重重一顿,总结道:“——真不是个人啊!”
乔画屏赞同的点头。
说完八卦的功夫,这解暑药茶也熬得差不多了。
因着是急用,乔画屏也没等这解暑药茶凉好,直接给杜大姐盛了一碗。
杜大姐硬是塞给了乔画屏两文钱,这才风风火火的端着药茶走了。
乔画屏以为就是听了一桩八卦而已,再加上她熬好了解暑凉茶,流金村的村民们听说了,又赶紧来寻她买解暑药茶祛暑,乔画屏忙着卖药茶,便把这桩八卦给抛到了脑后。
倒不曾想,下午日头偏西,临要出发的时候,碧水屯那边,李翠香的夫家郑家人,呼啦啦的来了十来个,来找孙家要个说法。
孙立文十岁出头就成了孤儿,靠吃百家饭长起来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拿不出娶李翠香的彩礼钱来。
孙家眼下就孙立文一个,郑家人推推搡搡的,说孙立文把李翠香的男人打了,让他赔钱。
孙立文梗着脖子说:“没钱!”
郑家便要把孙立文的粮食给抢走。
在这逃荒路上,粮食就是命。
流金村的村人们看不下去了。
“欺人太甚!这是当我们流金村的人都死了不成?!”
“郑家还有脸来咱们村子里闹事!臭不要脸的,郑桂跟个小寡妇搞在一起,还把自家正头娘子给打了!听说当时正头娘子怀里还抱着孩子呢!这都下得去手!这但凡是个人,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就是就是!”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来我们村子闹事!怎么着,欺负孙家后生家里头就他一个?!”
“还有我们呢!”
郑家人见流金村的村人们群情激奋,深知不好,他们警惕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他把郑桂给打了,合该赔钱!”
“我呸!”流金村一村人直接一口唾沫唾在那人脸上,“打得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女儿都瘦成那样了,还想着搞姘头!还是个人吗!”
郑家人也来了火,这推推搡搡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直接升级演变成了群架。
流金村其他村人们一看,好家伙,来我们村子打群架?!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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