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端不敢?他有何不敢的?金城是凉州辖下,他派人接管理所当然,将军不会以为韦端就是一个老好人吧?”皇甫郦冷笑着反问。
韩遂再次被皇甫郦问得哑口无言,仔细一想皇甫郦的话,的确有道理。
接着韩遂又听皇甫郦说:“韩将军,敢问是冀县距离金城近,还是泾阳距离金城近?在下猜测此刻只怕韦端都已经在金城郡边界偷偷派遣兵马了, 一旦马腾彻底战败的消息传出来,韩将军还有机会么?”
“到那时,将军就腹背受敌了,在姑臧的邯郸商也并非好人啊,如今他还控制着雍州四郡呢!”
这么些年,韩遂也知道自己和马腾能够安然无恙,势力还越来越大也是互相扶持的结果,如果马腾的地盘被韦端攻占, 韦端就能和邯郸商连城一线, 那时这二人联手,他韩遂就会与羌人失去联系,得不到羌人的协助和支持,所以金城郡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韩遂冷冷看向皇甫郦,说道:“如此说来,本将是要出兵救一救马寿成了!”
皇甫郦却一点也不在乎,说道:“韦端和邯郸商看到这种情形只怕会拍手叫好,他们绝不会帮助任何一方,直到我主公与二位将军拼得两败俱伤,到那时他们再出兵收拾残局,二位将军数十年经营的势力和获得的权势也将土崩瓦解!”
韩遂愤然道:“可若是没有马寿成,老夫一人也难以独立支撑西北局面,面对韦端和邯郸商这两只老狐狸,老夫也双拳难敌四手啊!”
皇甫郦反问:“难道韩将军忘了我家主公是将军的天然盟友吗?马寿成必然是完蛋了, 谁也救不了,将军又何必把自己搭进去?与我家主公联手,韦端只能全力应付我家主公,根本没有精力去找将军的麻烦,而将军对付一个邯郸商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遂摇头道:“小儿太小看邯郸商了,此人可不简单,绝非容易对付之人!”
皇甫郦神秘一笑,低声说:“在下听闻武威太守张猛对邯郸商颇为不满,将军难道不能利用张猛做一做文章?如果邯郸商死在张猛手里,而武威百姓畏惧将军更甚张猛,武威郡对于将军而言岂不是唾手可得?”
“将军若得雍州四郡,何惧韦端?”
韩遂听得眼睛冒出精光,随即又恢复正常,他想了想说道:“此事让老夫想想!”
次日,皇甫郦明显感觉到泾阳城内气氛紧张了许多,很多军士行色匆匆。
只过了两天,这天深夜,居住在馆舍的皇甫郦听到了外面街道上大量的脚步声和兵器铠甲撞击摩擦声。
皇甫郦立即坐起来,他穿了衣服敲开隔壁房间的门,一个中年人向皇甫郦行礼:“先生深夜有事?”
“听听!”
中年人一愣,听了一下, 不由看向皇甫郦, “韩遂出兵了?去打何人?”
皇甫郦低声道:“汝带一人跟过去,若是往金城方向去就一路尾随, 看看战况结果再返回来报告;他们若是往东南方向而去,立即以最快的方式禀报给主公,让主公早做防备!”
此时,他还不能确定韩遂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这老狐狸太狡猾了,从不喜形于色,想要从这老东西的脸上看出什么太难了。
“诺!”中年人答应一声,回屋穿了衣裳准备了行囊就跑去隔壁叫了一个机灵的随从连夜出发。
隃麋县。
城外二十里,烈焰军在秦风的率领下抵达这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也没有攻城,倒是把攻城器械都运过来了。
马腾和他的三万五千人马就一直躲在城内,也不出来。
军营之中,秦风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将校们分别站立于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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