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岁月倒流,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那年他二十二,依稀记得那天很冷,还下着蒙蒙细雨,盛开的槐树下,花朵飘落宛若花海。树下,年轻时的老板穿着单薄的衣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地上有洁白的花,花上有崭新的搓衣板······
······
“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实力?”
“我没隐瞒啊。”
“你还说你没隐瞒,你那次······”
苏禾突然停下,楚河是没有隐瞒他的实力。
半年前,带着面具的楚河在一次灵异事件救下苏禾,趁他离开时不注意,悄悄放了一个微型追踪器在他口袋里。然后苏禾找到他,在苏禾的“威逼利诱下”,楚河答应成为第七局的编外人员。
一直以来,楚河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实力有多强,一切都是自己先入为主,觉得他没有自己强。
苏禾俏脸有些发热。
不过,女孩子嘛,哪能认输。
于是,苏禾固执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反正你就是骗了我!”
语气有些不自然,没有底气。
呵,女人!
楚河嘴角一扬,随后装作低声下气的样子,说道:“是是是,我骗了你,都是我的错。苏大美女大人有大量,还请放过小的这次,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了,我发四!”
“哼,”
苏禾绷着脸缓和下来,把头扭到一边,“看在你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次,若有下次,哼哼!”
“我发四!不会有下次了!”
楚河斩钉截铁。
“走吧,有人要见你。”
“嗯?谁啊?”
“九爷爷。”
“哦,那个自称九老的死老头啊。”
······
江海市,东区。
一个老旧的院子里,石桌旁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本书看,嘴角流着哈喇子,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浑浊的双眼里满是精光,扣一下臭脚又放到鼻子边闻一下,然后在藤椅上擦擦,看上去十分猥琐。
滴滴。
一辆黑色的男勃基尼稳稳地停在院子外,楚河和苏禾走下车来,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哟!老爷子看书呢。啧啧,真是热爱学习!”
刚一进去,楚河就开口说道。
“哎呦喂,我嘞个去,还看《今瓶没》呢!!你这土都埋到脖子的岁数了还看这书,是真是老而不死·····不对,是老而弥坚,老当益壮,果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在下佩服佩服!”
走近看到那本破旧老书上的名字,楚河当即拍着手,无比夸张的喊道。
低头看了一眼老头脏乱的白发,满头油光的头发在太阳下反光,连忙用手挡住,这光······有点刺眼。
“哦,你也喜欢?”
老头合上书,露出一张猥琐的老脸。
“嘿嘿,我喜欢里面的插图。”
楚河嘿嘿一笑。
话说,这老头长得真是长得真够磕碜的,可以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再配上那股刻在骨子里的猥琐气息,简直绝配。
这长相气质,老实讲,楚河都有点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庸俗!”
老头鄙视的瞥了楚河一眼,指了指一旁的藤椅,道:“自己坐”。
苏禾走过去正想拿张椅子,似乎想起什么,但伸出的手突然悬在空中,沉默片刻后,默默转身回车里拿了两个小马扎过来。
“话说回来,老头,你找我做什么?”
楚河坐在小马扎上,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挪了挪,然后默默的捂住双耳。
老人身上,这味儿有点大。
“坐那远干什么,嫌弃老夫?”
楚河的小动作落在老人眼中,他顿时大怒道:“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给你好处的时候叫老爷子,没给好处喊老头,现在竟然还······还嫌弃起老夫了。当今社会,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老头一时泼妇附体,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哀嚎声似惊雷炸开,仿佛有一层气浪波动,震耳欲聋,让人耳膜胀痛,头皮发麻。
院中老树枝丫上树叶不堪摧残,簌簌落下。
苏禾被惊雷般的声音,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想起楚河刚刚一气呵成的捂耳动作,苏禾嘴角一抽,满头黑线,你这是经历过多少次,才会这么熟练。
而后看向老者,下巴掉了一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傲立天地,气吞山河,一人挡千军的绝世强者吗?
您这地痞流氓似的泼妇耍赖招式跟谁学的?
“······老爷子,咱要点脸好吗?”
楚河无奈,岔开话题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找我有什么事?”
“哼!”
老人扭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实力达到了要求。受人所托,给你说说一些密辛。”
哦?密辛?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楚河眼睛一亮,在他认知中,这老人相当于一部记载了从神话时代到现在的一部古书,像无所不知一样。
战血相关事宜就是老人跟他说的。
楚河顿时来了兴趣,当即问道:“密辛?关于什么的?”
“比如······山海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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