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什么意思?”
看着这位姓徐的掌柜,刘胤淡淡问道。
徐掌柜把账记在心里,也不用拿账本看,就对刘胤道:“六哥,您之前就在咱们账面上支了共计有五百多两银子啦,这几天在咱们这耍的还没尽兴吗?”
“呵呵...”
刘胤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怕我还不上钱?”
“岂敢呐,您是谁?您可是咱会中大名鼎鼎的六哥呀!”徐掌柜连忙摆手,依旧笑道:“就凭您的名头,支再多银子咱也不会觉得您有还不上的那天,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特么拿别人来吓唬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给老子惹怒了,我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刘胤一瞪眼,充分把“洪六”这个人的泼辣凶悍性子展露出来,那目光看起来像要噬人一样。
徐掌柜被他这话一怼,瞬间噎住了,笑脸僵住,还真没敢继续讲下去。
嗯,他确实想把吴仁的名头搬出来,因为这里是仁字堂的地盘,仁字堂掌控的生意就是赌。
柜台不远处,门帘子后面的吴仁冷着脸,让有些苍白的脸皮更加难看,他对身边人道:“他这是第几次了?”
那人想了想回道:“堂主,这已经是六哥第四次去柜前取银子了,第一次去时取了一百多两,输光了。第二次去取了二百两,也输光了。第三次又取二百两,还是输光了。”
吴仁龇龇牙,冷声道:“哼,他倒是很好这一口啊,也输得起。”
身边人没敢搭话,聪明人知道有些事能掺和,有些事掺和不得。
现在整个申海滩的江湖上都晓得剪会六哥有多厉害,连清帮鬼爷都差点没被他打废,帮主老头子更是对他十分重视升他为副堂主。就这地位,在所有帮众心里,其实已经不比七位堂主大爷差了。
这些天里六哥每次来都是两手空空,用着坊里的银子玩,但除了身为堂主的吴仁之外,谁敢说他闲话?谁敢给他脸色看?
“这样,你去告诉老徐,给我去银库取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然后你再把那姓洪的给我请到后堂来。”
吴仁的话叫身边人一愣,瞧这意思是...
“还不快去?”
“啊是,马上,我马上去办。”
“哼。”
没多久,刘胤就得到了邀请,他也没顾忌什么,直接就跟着人去了后堂。
“哈哈,洪老弟,来来来,请坐,看茶。”
来到后堂进了门的刘胤一进来,就见着吴仁这厮笑脸相迎,十分热情的姿态。
“呵呵,堂主大爷。”
刘胤笑着朝他拱拱手。
吴仁佯装怒色,道:“哎,说什么外人话,你是田爷的得力干将,是义父倚重的人,是我们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叫一声大哥怎么还委屈你了?”
刘胤与他虚与委蛇,也不客气了,笑着坐下道:“那就恕小弟失礼了,吴大哥。”
“诶,这才对嘛。”
吴仁说话间,向着门外的方向招招手。
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立刻进来,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上来,吴仁拿了放在桌上,向前一推。
“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胤装作惊讶,明知故问道。
“哪有什么意思啊,听说老弟你已经把义父赏赐的银子,还有田爷给你的一千两,都给花光了?啧啧啧,这哥哥就得好好讲讲你了,这年头银子不好赚,不能这么用呀,要攒着点,到关键用时才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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