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觉迷迷糊糊地重新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并非想象中的青草与泥土,而是熟悉的茅庐屋顶,自己正躺在平常睡觉的榻上。
“我……还活着?”
张觉庆幸地舒了一口气,刚想从榻上坐起身来,却立马感到浑身充满了劳累过度的酸痛感,特别是双臂,胳膊上传来的肌肉无力感,险些让惊恐的张觉以为自己手断了!
“师弟你醒了?!”
张鲁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匆匆跑进来,手头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符水。
见张觉满脸惊恐之色地想要挣扎起身,张鲁神色一喜,而后又急忙制止了师弟的挣扎:
“师弟你别乱动,还是等你休养两天再起来吧。”
“我这是?”
张觉勉强不再乱动,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做俯卧撑的时候累晕了,这会儿是运动过度所导致的肌体损伤,心头不禁暗骂:
这坑爹的ai托管,有你这么托管的吗?
做起运动来压根不知道休息,非得把自己累瘫才停,做个俯卧撑都能累成这德行……你这不是人工智能,改叫人工智障吧!
这会儿,张鲁也开始苦口婆心地说教起他来了:
“师弟你可吓死我了!我午时一进门,就看见你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我还以为遭了盗匪呢……”
“不是我说你,你久病不起,好不容易痊愈了,当然得四处蹦蹦跳跳,补上从前的缺憾,可这也得有个限度才行啊!”
“人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哪能无限制地炼体呢?你这样练下去,不用多久就又得卧病不起了……”
面对张鲁的严肃说教,张觉不敢解释,只好连连点头,表示师兄所言极是,小的知道错了……
所幸张鲁不是唐僧,虽然说教了许多,但也没说太久。
只是在张觉终于松了一口气时,张鲁却递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灰灰水,他没多言,但其中含意不言而喻:
喝!
闻见那熟悉的怪味儿,张觉脸都绿了……
一碗干净又卫生的符水下肚,张觉当场戴上了痛苦面具,纵然喝了快半年,他也始终是受不了这怪味:
太恶心了!
不过有一说一,符水气味儿恶心归恶心,但效果倒还真是立竿见影,张觉刚喝完,腹内暖意便散布到周身各处,驱散酸痛感。
待符效耗尽,方才还无力至极的双臂,竟很快就能活动了!
“哎哟……”
张觉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来,又尝试着下地行走,虽然还有些不适,却也已经无甚大碍。
“小心点!”
张鲁连忙搀了他一把,免得他又摔出点好歹来。
正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位道人!
这道人的模样莫约中年,只是耳边有不少白发,其实际年龄应该比表面上来得大。
他一进门,便打量了张觉几眼,而后淡淡一笑:
“往后炼体时,切勿像今日般劳累,须知人非铜铁,过犹不及。”
张觉愣愣地望了他一眼,立马记起,这个中年道人就是半年前带着张鲁一同下山的施粥道人之一。
“爹……”
张鲁见了这道人,立马恭敬地叫了他一声。
却不料对方冷哼道:
“叫我什么?”
张鲁连忙改口:
“师父!”
道人这才严肃道:
“说了多少次了,阳平山上无父子,你应该以师礼待我,此乃天师所立的规矩!”
“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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