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作为副手协助李定国运兵,阿巴泰直接率部走了。李定国不断的派人宣扬费县、临沂两处清军鞑子被消灭。
消息总算是传到了正在赶路的阿巴泰耳朵里。阿巴泰闻言眉头皱的极深,就听到图尔格道:“大将军,节哀。”
“这消息是假的。”阿巴泰一口咬定,随即看着众人道:“锤匪大规模宣扬就是为了扰乱我军心。”众人一愣,便不再多说什么。
舒尔哈亲的孙子屯齐听到这话,默不作声,他与博和托的关系还算可以,大家都是辅国公,还跟随岳托一同来过山东。
锤匪胆敢如此大规模的宣扬,那就说明这件事大抵是真的。博和托估计是没命了。
岳乐长长的叹了口气,嘴里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他没想到锤匪行动竟然如此果断,本以为博和托会坚持的久一些。
因为李定国无法判断清军是虚晃一枪,然后转身回去杀他个回马枪,还是直接走了。
没成想他像杀掉孔有德一样,只要清军胆敢放出鱼饵,他必然一口吞掉,丝毫不迟疑。
一想到这里,岳乐就更不多言语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走快些,免得被锤匪给追上。
阿巴泰没想到他儿子竟然这么废物,连拖延锤匪都做不到。自己若真的率领大军返回去救援他,是不是也得陪着他把所有的兵力全都陷进泥潭当中?
故而阿巴泰认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极对,那个废物儿子不值得自己费劲心思去营救。
偏偏一旁的闯贼,也就是所谓的大顺军时不时的在夜间袭扰船队,搞得清军疲于应付。
宁愿把船只烧毁,也不让他们带着财物出了山东。特别是晚上扎营,对于帮俘虏,在顺军的袭扰下,是能跑就跑。
阿巴泰已经放弃了他儿子的性命来保全这些俘获,绝不肯轻易放弃走快路的。
贺今朝率领的船队,散在南直隶各个港口待命。他则是率领一众人马先返回南京,处理一些杂事。
再好好消化一二前线传回来的战报,调整应对的法子。张福臻等人率领南京的吏员们接贺今朝归来。
贺今朝回来之后,先是花费了三天时间,按照整理成册的东西挨个询问做事的官员。
待到结束之后,他也得到了刘宗敏率部兵出雁门关的消息。
“主公,李定国率部收复二县,阿巴泰儿子博和托确定逃脱了。据俘虏所言,博和托确实是在费县,而不是有人假冒的。如今他们正在搜集船只,进行运兵,我们也在收集湖广以及浙江的船只和船夫,雇佣他们不停的运输粮草等供应前线。”张福臻又把此番调动民夫的册子放在桌子上,请贺今朝观看。
“嗯。”贺今朝应了一声,军队纪律有专门监管的,同样吏员当中也有人巡查。
张福臻也不知道谁被贺今朝发展成为
“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故而即使贺今朝不在南京、太原等地,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消息来源。
他推出一张纸,叫张福臻拿去抓人:“贪腐之事我晓得是不可能避免的,只能抓到就惩处,这两个在城管当差的就砍了祭旗,顺便把贿赂他的老板给抓起来。”张福臻神色稍显差异,未曾想在南京这块地界,还有人敢胆子大往外伸手。
南京城城管的主官怕是也会挨板子。
“主公,此事我会立即安排人处理。”
“嗯。”贺今朝应了一声,他只要多折腾折腾官员,就能让他们少点空去折腾折腾百姓。
免得人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倒在黎明前的人也不一定是因为战死的事。
总会有人拎不清形势,干出这种事来。张福臻捏着手中的条子,出了门之后,脸色一变,对着左右左官道:“你们失察了。”左官连忙请罪,南京城已经重新焕发出商业气息,百姓通过锤匪的政策工作,也多是能够有点闲钱进行娱乐活动。
但不可避免的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手。张福臻知道贺今朝虽然没有像朱元章一样大批量处理贪官污吏,但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人横行的。
一旦出现吏员缺口,下面自是有大把的人可以往上提,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是个进士,属实少数人群,是不可取代的那种。
待到张福臻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便返回厅内参加接下来的军事会议。
“郑芝龙,贺启同,你们带队修养七日,便开船直扑威海卫,蓬来县,从这里撒下去一部分人马,收拢山东登来二州,有我锤匪击杀孔有德的名头,相信阻力不会太大。”贺今朝手里捏着指挥棍指了指大沽口:“这个地方我曾经去过,稍微控制住登来二州后,你们依旧开船前往此地作为堵截清军的第二道防线,层层削弱清军的实力。”
“是。”二人出列应声。贺今朝对于海军的安排大抵就是这样。充分利用海路,将来攻打辽东,依旧能用得上海军走侧翼牵制清军。
贺今朝又看着余下的军将道:“我们此番打清军还有第三道防线,由刘宗敏率部从太原出发,北直隶周遭的情况用不着我们担心。”
“大帅,那咱们干什么?”刘二虎明显有些不满:“肉都让其余的人马吃了,咱们反倒连口肉汤都喝不上。”
“我们要连肉带汤全都吃进肚子里。”贺今朝对于刘二虎的抱怨丝毫不以为意,笑呵呵的道:“拿下山东这块地盘,消灭阿巴泰主力的同时,也要覆灭李自成的大顺政权,横扫北方,不给李自成混进大山里的机会。这便是我们此番北上的主要战略目的,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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