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困难,开口道:“不管有啥困难,都能解决,村子总要发展的,不可能因为几个人,就不动弹了,大家说对不对?”
“这个事情不好闹,你看着吧,指不定要出多少事儿,就光打井这个事情,你就不行。”
村子里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人家的恩怨甚至能追溯到清朝时期,老死不相往来在农村可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几代人不对付,不说话也是常事儿。
黄昏微沉,大家卸下一身疲惫,纷纷回家做饭,袅袅炊烟从烟囱冒出,给这个小山村增添几分安详。
夏日的夜晚格外凉爽,夜色刚刚降临,三家五户的人们端着饭碗走了出来,互相看看对方都在吃什么好吃的。
彪叔家门口是村里的聚集地,已经有人燃起了篝火,冒着浓烟熏蚊子,刘振东端着饭碗走了出来,其他人看到他居然端着碗出来吃,忍不住打趣道:“刘总,我看看你这是吃的啥山珍海味?”
“自己做的,山药、粉条、白菜炖猪肉。”刘振东蹲下身子道:“大烩菜,能吃点啥?”
“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富裕了啊?”
众人笑闹成一团。
星空当头,夜色微凉,时光仿佛在倒流,刘振东坐在那听着东家长西家短,这村子什么都没变,可又什么都变了。
几个孩子刚开始玩火被呵斥了一顿,依偎在大人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知觉中枕着星空入了梦乡。
“打井这个事情,还是得抓紧,入了秋再忙活,那就忙活不过来了。”二子站在不远处,一副高人的样子道:“我在外头混的时候,人家老板都可看重日子了,不仅是开工的日子,还是竣工的日子,那都有讲究呢。”
“这活儿承包给我和二子,绝对给你的干的漂漂亮亮的,而且还省钱!”黄二蛋跟刘振东保证道。
“打井这个事情,绝对要打的,但是呢,这个井不归村里,归哪儿呢?归我的公司,当然了,大家肯定是免费用的,我的想法是,村里面成立个合作社,大家以土地入股,做起来后,每年给大家分红。”刘振东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看到坐在不远处抽闷烟的老村长,说道:“村长,您说句话,行不行?”
涉及到土地问题,赵村长根本不敢多发言,摆摆手道:“你挨家挨户的问吧,一家一个情况,我也不知道。”
“刘总,你这是一分钱都不出,搞个合作社,就把我们土地都收走了,哪儿有这好事儿?”
“就是啊,可不能骗我们庄稼人,丧良心的。”
“我们就靠这点地活呢。”
刘振东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急忙道:“不是的,不是要收走大家的土地,是集中规划,你们的土地永远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这是国家规定的!”
“那你这个合作社有啥用嘛?”
“大家加入进来,我出钱,整个村子重新规划投资,大家以土地为入股条件,做好了,直接分红,这个钱是白给的,每年都给,做不好,散伙了,大家的土地,还是大家的!”
众人一听这样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未免太好了,啥都不用付出,全是占便宜的事儿。
“你先打井吧,真要是好事儿,大家肯定会跟着你做的。”
“就是嘛!”
“好,打井,明天就开始张罗,全村有多少地,哪儿的地形高,哪儿的地形低,哪儿容易出水,多少亩地一口井,明天我就找人来看看,敲定了后,直接开始做!”刘振东保证道。
二子和黄二蛋一听这话急了,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急忙道:“刘总,这事儿交给我们吧,你不懂,这里面水深着呢,一般人进去真的容易被骗。”
“没事儿,水再深,我也把握的住,先回去睡了。”
“什么把握住把握不住啊?”
“不知道啊!”
网络流行梗在这里被关在了门外,随着刘振东离去,大家的话题又变成了庄稼、化肥。
刘振东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十点,拔下手机的充电器,给今天刚到县里的老胡打了过去。
“喂,老胡啊,明天你找几家打井的公司,让他们来村里看看,行的话,就报个价,最近准备开始在村里打井了。”刘振东对电话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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