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买什么衣服啊?你喝多了就瞎污蔑人是不是?”豆芽看着躺在炕上的刘振东气急了,抬手打了一下,眼睛开始泛红,哽咽了起来。
不管豆芽怎么解释,刘振东已经醉倒过去,再也没了动静。
房间里有几分昏暗,她站在炕沿边上越想心里越辛酸,时隔多年,这么大年纪了,以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一般自然,想不到竟然还怀疑自己跟赵伟业走到一块了。
夜已经深了,豆芽从炕上扯过被子盖在了他身上,红着眼睛走了,前几个月她也曾幻想过再续青春的美好,然而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两人之间有多脆弱。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气温骤降,门外枯草上多了一层寒霜,冬天真的要来了。
刘振东感觉自己脸上冻的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胃里反上一股酒味儿,挣扎着做起来,感觉整个屋子犹如冰窖一般。
嘴里吸着凉气,穿上衣服点着了炉子,好半天才暖和一点。
看了看时间不过早上七点钟,外面还是昏昏暗暗,刘振东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略微有些零星的记忆,朦胧中记着豆芽好像哭了。
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上,顾不得儿女之情了,先把专家组的人照顾好再说。
自己简单的做了个早饭,天色刚亮,刘振东就给办事处的负责人打过去电话,问询了一下情况。
“人家的意思是,昨天村子里的情况都知道了,今天就在城里开个会,相关情况聊一下,育苗公司的人昨晚就拿出个规划图,估计能栽种个十三万株到二十万株,他们那边的果树,各阶段的价格都不一样,有的两年能挂果,有的得三四年,价格不同。”
“育苗公司提供一年的养护,还帮着开设课程什么的,这方面总价不低,还是希望把总价压一下,而且这这么多树,这个冬天得挖树坑,这些都是钱。”
刘振东听着这些要钱的项目,沉声道:“我知道了,一定要让他们确保,这些果树的成活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个得写进合同里面,还有就是西坡摊平的活儿,那帮人还干不干了?要是干,老赵叔家迁坟的钱,他们肯定得出。”
“昨天晚上他们联系我了,说是想继续干,但是这个钱不想全出,他意思是,咱出三分之一,他出三分之二。”
“行吧,让他们赶快点,这两天村里已经闲下来了,我今天跟老村长说一下,赶快迁坟。”
电话里商量了好半天,总算是把这些事儿定了下来,挂了电话,刘振东穿上外套刚准备去老村长家一趟,他就来了。
“振东啊,我来是问一下,咱这个迁坟的钱,啥时候给啊?”老村长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几分寒气,开口道:“老赵他们几家不愿意迁坟,剩下那几家可都愿意。”
“我刚才打电话还聊这个事情呢,下午吧,到时候去家里面,带着合同,让他们来处理。”刘振东思量了一下道;“老赵叔那您能不能去说一下,迁坟的钱,我们愿意出,还是希望尽快迁走。”
“那行,我现在去给那几家回个话。”老村长说着话走了出去。
刘振东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一下,急忙进城了。
今天寒霜降临,大地即将又是一次冰封,村子里开始闲了下来,豆干叔坐在家里摆弄着那台老电视,看着新闻。
“要我说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刘振东是有钱,可他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赵伟业多好啊,还是个医生,不仅挣钱多,将来有个病啊,也方便看。”豆干叔靠在被褥垛上说道:“家里人还能害你?”
豆芽正在洗漱着,一言不发。
“我昨天呢,碰见你老赵叔了,坐在街上聊了一会儿,听他那话,也有这个意思。”豆干叔嘀咕着。
“老赵又做不了主,得看伟业,伟业这孩子不错,你挑啥啊?你有啥挑人家的?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找男人是找人品,这道理你不知道?”豆干婶儿坐在炕沿上说道。
豆芽不想听,匆忙洗完脸,回自己屋子了。
“没事儿干,就去地里捡玉米棒子吧,这几天不都浇水嘛,省的来年地都干的不能耕,你穿厚实点,去地里干活吧。”豆干叔很是不满的呵斥着。
“去就去,我又不是白吃你饭!”
豆芽没一会儿穿着一件大棉袄,扛着铁锹走了出去,到了地头才发现,赵伟业也在地头站着。
“豆芽?你怎么来浇地啊?”赵伟业颇为诧异道。
“没啥,就是跟家里吵了一架。”豆芽走到地头,用铁锹想要挖开一条小渠,让水流到地里,几铁锹下去累的气喘吁吁。
“我来吧,这活儿不是你能干的,你爸也是,让你出来浇地!”
“说的好像你是干农活儿的人似的,你那可是拿手术刀的手。”豆芽闷头干着活。
“我也不想回来弄这些,老两口这么大年纪,不让种了,还是要种,怎么说都不听,前几年就告诉他们,搬到城里,嫌城里闷得慌。”赵伟业干活儿倒是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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