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逗留了半日,买了些必备的干粮、衣物,便径直往秦岭而去。
秦岭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终南、华山、太白山等名峰都在其上。八百里秦川,十万座古墓。此话一点不假。
陈玉楼此前踏遍大江南北,也只是路过,未曾到过此处来动铲子。
“秦岭风水格局复杂,历代以来多为土夫子光顾,有货的早已是十不存一。如今还能找到的,多半都是凶坟恶墓。”
陈玉楼站在山上,眺望秦岭山形走势,不禁喟然叹道。
孙缺却知道这个家伙在装批,真正的原因分明就是卸岭的手还伸不过来!
他虽号称十万卸岭力士,大多是将老弱妇孺一起算上了,其实真正能用的也不过四五万人罢了。
这四五万人的水平更是良莠不齐,再精简精简,最多也就一两万人而已。
秦人最是团结。这一两万卸岭力士,恐怕连边境都越不过去。
关中一带,自有其他股的军阀据守。
陈玉楼指着那如龙的山脊道:“气势恢宏,一泻万里。早晚有一日,我得探一探那始皇帝的陵墓,方才不负卸岭之名。”
他心生豪迈,已在幻想着他日修仙有成,或能当个人间帝王,届时一纸令下,便要刨开黄土,将那嬴政老人从地下挖出来晒晒太阳。
按照胡国华的指示,众人来到终南山山腰上,终于见着了一座禅院,便是那无苦寺了。
这无苦寺十分狭小,也就是座四合院而已。一看就是清修苦修之地。
寺外无人,陈玉楼令手下众人候在外边,自己则跟着鹧鸪哨、孙缺一起进入寺中。
大堂之中供着一尊木佛,一个留着灰白短寸头的和尚正在蒲团上打坐,他的眉毛与一字胡俱是灰白一片。
鹧鸪哨放下背后的木匣,也盘腿坐下,拱手道:“搬山,鹧鸪哨。”
了尘眉毛一抖,睁开眼来,神采奕奕地盯着鹧鸪哨看了一会儿,淡然笑道:“原来是搬山魁首当面。”
他瞥了眼站在旁边的陈玉楼,开口道:“这位是......”
“在下卸岭陈玉楼。”陈玉楼得意地拱了拱手,心道如自己这般之人,即便是躲在后边儿,也掩盖不住光芒啊!
“想不到今日,搬山、卸岭两道的魁首,竟会齐聚于此。”
望向第三人之时,了尘的眉头皱了皱,一股不祥之意涌上心头,却没有再多问半个字。
他将三人请到茶室内招待饮茶。
此来之前,孙缺和陈玉楼就答应了鹧鸪哨,让他先开口,正所谓先礼后兵。
鹧鸪哨直截道:“听闻前辈乃是摸金校尉张三爷的大徒弟,特来请教摸金之术。”
了尘闻此一言,低下头来,神色有些黯然。
“老衲归隐多年,早已不问风尘。”
“更何况,听闻搬山道人自古以来,发古墓只求不死仙药,不问金玉明器......”
他欲言又止,却是在探寻三人此来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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