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客栈里外就人声鼎沸的,今天有一队从中原来的商人在这里设宴请客,请的都是城里有头脸的人物。说是午宴,先行过来布置的下人加上客栈的伙计,都快有50多人了。在客栈对面的茶楼上,早早就来了四个柔然人。上完茶后就把伙计支走了,一上午四个人就点了一壶茶,伙计和掌柜也不敢说什么。
桑鱼儿一直盯着对面来往的人群,并没有发现那天的怪人。李云海递给她刚倒满的茶盏,“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怪人和闾氏客栈有关?”
桑鱼儿还是盯着对面,没有回头,“你们看,沿着客栈面前这条街走到头,那边右拐再右拐就是那条巷子。巷子和客栈后院是挨着的,一条死巷,那个怪人在那里干什么?”
李云海把另一杯茶盏摆到柳十方面前,见他有些魂不守舍,“老大,别想太多。”
“我只是不相信会这么好运,想找的人居然会出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五叔让我北上果然有深意,这些相师个个都不简单。”
京都皇宫
朝宗皇帝斜靠在龙辇上,镇魂带着黑军团卫一路相随。
“镇魂,你的人到了没有?”皇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细,听在人耳边像刀刮琉璃般刺耳。
镇魂低声道:“已经到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你从来不会让朕失望,朕相信这次也一样。别把人伤着了,全须全尾的带到朕的面前。”
“臣遵旨!”
“去,把刘长生叫来。”
镇魂催马往后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刘长生赶了上来。
“臣参见陛下。”
“北方出现帝星,老师你怎么看?”皇帝把玩着手上的玉如意,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刘长生回道:“新出现的帝星闪耀于天际,甚至有盖过陛下您的命星之势。看来北方柔然隐患已渐成气候。”
“哦,老师的意思,这帝星是出自柔然。”皇帝认真的问道。
刘长生一时半会弄不清皇帝的意思,却也不敢怠慢,“柔然首领地粟袁有两个儿子,匹候跋和缊纥都已成年。这两年柔然的势力壮大的很快,早已威胁到拓跋鲜卑部,历年的进贡也停止了一段时间。”
“这就是老师的想法啊。朕知道了。朕的江山稳固离不开老师的相门,老师你会一直在朕身边的对吧?”
“臣愿为陛下为天下,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皇帝追问道:“是为朕,还是为这天下?”
“臣为的,是陛下的天下。”刘长生深深的低下身去。
皇帝颇为满意,“老师的话,朕是相信的。老师为了朕做的牺牲,朕从来没有忘记过。”皇帝从龙辇上探出头去,刚好对上了刘长生的后脑勺。“只要老师继续对朕好,相门就如朕的江山一般,千秋万代。”
刘长生低着头,皇帝看不到他涨红的脸,“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像孩子一样笑出了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刘长生这才抬起了身子。
“镇魂,催催你的人,朕要尽快见到那个人。”
“是。”
刘长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皇帝相信了几分。尽管心里有八分忐忑,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一分情绪。皇帝要镇魂带回来的人到底是谁?
闾氏客栈外
桑鱼儿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把另外三个喝茶的人吓了一跳,唐彦差点没喷出来。
“不等了,我进去看看。”桑鱼儿起身就要下楼。
唐彦站起来就要和她一起去,鱼儿在他肩上轻轻一拍就把他给按坐在桌前,“你不会轻功,去了拖累我。”
“多加小心。”李云海叮嘱了一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柳十方说道,“客栈里的情况我熟,必要时我有办法自保,不拖累你。”
桑鱼儿只犹豫了半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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