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和尚的功力远远无法催动地藏经的业力,却可以用它来影响阴气。
只是,龙脖槐的阴气如此庞大,没有十足的把握。
于是,他想只针对高老太脚下的阴气进行度化,或者说是弱化。
当阴气开始弱化到一定程度,我就要用擤气将其斩断,然后快速带着高老太离开龙脖槐根系范围。
说来轻松,做起来可容不得半点马虎,稍不留神就会起到反作用。
到时候,如果将龙脖槐根系里的阴气激活,后果难以预料。
说干就干,和尚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艰涩难懂的经文朗朗诵出。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十几分钟后,高老太的脚下闪出一阵光晕,在光晕的照射下,隐隐看到一上一下两团黑气在相互纠缠着。
金光越来越强,黑气开始发生燥乱,由最初的如胶似漆,渐渐有了淡化分离的迹象。
在我的示意下,老二、老三他们缓缓地将高老太抬起。
与此同时,其脚下的黑气好似一束被拉扯的麦芽糖,似断非断。
和尚睁眼看了一下,继续闭上眼睛,口中经文开始加快,金光也越来越深。
在地藏经的催化下,如胶水般粘连的阴气也越来越淡,开始极具的软化。
又是几分钟,地藏经吟诵快到了极点,阴气的粘连也弱到了藕断丝连的地步,好似只需再加把劲就能完全断开。
但是,让人恼火的是,就是这点粘连,任凭和尚怎样努力就是不断。
他已经累到了极点,额头、鬓角流下豆大的汗珠,已经到了极限。
终于,他坚持不住,地藏经出现了中断,原本淡化的黑气开始迅速变密,如同时间倒流般再次涌了上来。
‘哼!’
时不我待,我喷出一口擤气,硬生生地将重组的阴气打断。
“抬!跑!”
在我的命令下,老二、老三他们二话不说,抬起高老太就往外跑。
他们快,阴气更快。
三秒钟不到,便从地下窜了出来,再次缠住高老太的脚。
看着越来越多的阴气涌出,我不禁大急,掏出怀里的小铁棍打了上去。
阴气接触到铁棍,如同蛛丝遇到烙铁,立刻断裂。
老二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扛着高老太跑了两百多米,直到那些阴气停止蔓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地上的阴气不住地翻滚,似乎在喧泄着无尽的愤怒。
只是,高老太已远远地离开了它的可控范围,一切咆哮都显得于事无补。
“好险!差点前功尽弃。”
此时,我们几个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不甘的阴气,心有余悸。
其实,刚才已经算是失败了,如果不是我的小铁棍,高老太将会再次被拉回去。
“你这破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比我的地藏经还管用。”
和尚看着我手里那其貌不扬的铁棍,始终想不通它到底是什么法宝。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只能寄希望于下次见到艾薇儿的时候问个清楚。
“奶奶!孙子没用,让您老人家受惊了。”
高运泽跪在高老太跟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末了,将早已准备好的锦被裹了上去。
“北松,走了!”
一切准备妥当,高运泽想起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但奇怪的是,他已喊了半天,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兔崽子,皮痒痒了是吧!”
起初,他以为高北松还在生自己的气,围着龙脖槐转了一圈,当时就愣住了。
方圆十几米,哪里还有高北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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